兼霞》之詩也不足形容其萬一,頓時自憐自傷,甚覺迷茫。
蕭千絕將《兼葭〉吹完一遍,再吹一遍。公羊羽聽得人耳,指下曲調竟也漸漸變作《兼葭》的調子:“兼葭萋萋,白露未唏,所謂伊人,在水之渭;溯徊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此時他與蕭千絕以琴音相鬥,只此一瞬之間,心與曲和,雙眼中漸生狂熱。賀陀羅瞧出便宜,心道:“此人武功才智俱是灑家勁敵,此時不除,更待何時?”當即橫過鳥笛,發出睢鳩之聲。
睢鳩乃是情鳥,雌雄相守,終生不棄。其叫聲婉轉哀怨,宛如煽風點火一般,令蘆管威力倍增。
公羊羽聽著蘆管鳥鳴,心中忽高忽低、忽悲忽喜,恍惚間只見了情白衣赤足,青絲委地,俏生生立在雲水之間,笑顏清甜嫵媚,令人血為之沸。
公羊羽定定瞧著前方,雙眼裡忽地流出淚來,雙手一揮,高叫道:“慧心,你為何躲著我,為何躲著我呀!你可知我尋你的苦麼?溯徊從之,道阻且長,溯徊從之,道阻且長……”他平日自怨苦,但囿於身份,始終藏在心裡,此時忽而噴薄而出,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梁蕭見公羊羽如此模樣,心中大急,但那兩枚松針始終梗在穴道之間,無法衝開。情急中,他靈機一動:“方才公羊先生不是教了我‘碧微箭’麼?外剛內柔謂之出,我何不以外剛內柔之勁,將這兩枚松針射將出去?’’
一念及此,他內力運至“膻中穴”處,剛勁在外,柔勁在內,倏地引弓而發,只聽“哧”的一聲輕響,松針離體飛出。梁蕭大喜,如法炮製,將“神封穴”上的松針逼了出來。
此時間,公羊羽已然神志不清,手舞足蹈,反覆叫著“溯徊從之,道阻且長”,業已到了瘋狂邊緣。
梁蕭不及多想,一躍而起,一掌按在公羊羽“玉枕穴”上,真氣注人督脈,直抵大椎,大喝一聲。
這法門出自《紫府元宗》的《入定篇》,要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