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受苦,遠離父母,他如何能夠忍心。
黃文仁捧著聖旨,神思恍惚的回到了家裡,卻瞧見門口停了一輛陳府的馬車,他對迎上來的管家開口問道:“是陳文瀚來了。”
“是。姑爺現在正陪夫人和小姐說話。”
黃文仁拿著聖旨的手不覺握的緊了些,嘴裡問了一句:“靜婷她沒鬧脾氣?”
“小姐初始說不讓姑爺進門,只是後來姑爺與小姐說了話,小姐她便於姑爺和好了。”
管家輕聲說了,他說的也是輕描淡寫,並沒有說黃文仁離開沒多久,陳文瀚便來了,在門外等了好幾個時辰,黃夫人看不過眼,才讓人清了他進去,而後又說了許久的話,黃靜婷才緩了態度和好。
黃文仁慢慢走到了黃夫人的正院,果然見到陳文瀚正與靜婷坐在一處,正與黃夫人說著話兒。
瞧見黃文仁走了進來,陳文瀚連忙站起身行禮問好,而黃夫人則是有幾分嗔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今晚靜婷與文翰就住家裡,文翰說一定要與你請了安才和靜婷去歇息,這孩子就是太規矩了!”
黃文仁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陳文瀚身上,出聲道:“回去歇息吧。”
對於黃文仁的冷淡態度,陳文瀚倒是沒有太大的在意,也是早已經習慣了,黃靜婷正要跟上去,黃文仁卻出聲叫住了她。
“爹,有什麼事情嗎?”
黃靜婷的臉上還掛著笑容,顯然是已經被陳文瀚哄好了。
而陳文瀚笑著拍了拍黃靜婷的手,輕聲道:“那我在門外等著好了,你與岳父好好說話。”
說罷,卻是離開了屋子。
“爹,你有什麼事情,要避著文翰與我說的。”
黃靜婷心裡有些不高興,卻還是耐心問著。
黃文仁只是收回方才看著陳文瀚離去背景的目光,開口道:“靜婷,你與陳文瀚和離吧!”
“爹……”
“老爺……”
黃靜婷與黃夫人幾乎是同時喚道,看向黃文仁的目光中有著十分的不解。
“爹,你怎麼說這事兒了,我先時只是說著玩的。”
黃靜婷根本沒想過和離,雖然先時的確有過沖動,但之後陳文瀚回來勸說,並且向她保證,回到家裡陳家人都會與她道歉,她心裡也就沒有那個念頭了。
“就是,老爺,這種話怎麼能夠當真呢!”
黃夫人嗔怪著說了一句黃文仁,黃文仁聞言卻是苦笑了一下,也是在笑自己,他心疼女兒,不捨得女兒跟著陳家人離開京城,可是,殊不知自己這樣會不會也弄巧成拙呢!
“算了,你回去吧,當我說了胡話。”
黃文仁說完這話,卻是不願意再多講,而黃靜婷卻是奇怪的看了幾眼黃文仁方才離去。
翌日清晨,陳文瀚帶著黃靜婷告別之時,黃文仁卻突然留了陳文瀚在書房中談了許久,等到陳文瀚走出之時,黃靜婷只覺得陳文瀚神色恍惚,他手上還拿著一卷聖旨。
“你怎麼了!”
黃靜婷奇怪的看著他。
陳文瀚卻是目光茫然的看了一眼黃靜婷,最終勉強笑了一下:“無事,我們回家,回家收拾……”
“你怎麼這副樣子。”
黃靜婷實在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驚疑不定的瞧著陳文瀚,出聲道:“你別以為你裝成這幅樣子我就會心軟了,回去,你昨日答應過我的事情,今天必須辦到,不然我還是可以回來的。”
“你放心。”陳文瀚動了動嘴角,到底沒有往下說。
莫說先前他便不打算得罪黃靜婷得罪黃家,如今,無論黃靜婷做的再過分,他也不會計較。
黃靜婷是回到了陳府,到了最後陳府所有的人都收拾好了,要離開京城時方才得知的真相。
“騙我,你們都騙我!”
黃靜婷當時就受不了有些崩潰了,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她父親與她說的話,她瞪大了眼睛,開口嚷嚷:“我要和你和離,我不會離開京城跟你去那個連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做小縣令夫人的。”
陳文瀚任由黃靜婷又捶又打又罵,仍然溫聲好語相勸,可是黃靜婷如今哪裡聽得進去。
她現在後悔極了,其實她從嫁給陳文瀚那一刻就後悔極了,可是她下定不了決心與他和離,如今倒是有了決心,但是陳文瀚哪裡願意放走黃靜婷這一根救命的稻草。
溫聲軟話黃靜婷聽不進去,陳文瀚也不耐煩了,開口道:“靜婷,如果你真的不想與我走,和離書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