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此時回了宮,日後怕也是與如意好不容易培養起的感情淡了,再想修復卻是不再容易。
反倒是如意聽了安瑞的選擇,倒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直道因為她委屈了。
晚間與趙清澤說了這事兒,趙清澤只是笑笑讓她莫擔心,安瑞既然這麼做了,他難道還能夠委屈了她不成嗎?
隔了幾日,宮裡的嫁妝開始陸續送來,看著卻是比安瑞原先所與預想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安瑞知道這是趙清澤與如意待她的恩惠,心中越加感激。而另一邊,趙清澤與如意在原先置辦的規格之上,又加了一些,瞧著倒是比嫡出的公主也是不逞相讓。
而宮裡除了送了嫁妝過來,也傳來了不少的訊息。
訊息是直接與趙清澤說的,趙清澤聽聞之後,卻是忍不住露出了冷笑。
他那個母后還真是閒不住,這才“病休”了多久,又忍不住出來了。
先是在瑾太妃之子沐親王的滿月宴上大鬧,如今攔著不讓瑾太妃帶沐親王搬出宮裡,而給安瑞置辦嫁妝一事,更是頻頻插手,只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掌握宮權了。
“便讓她在宮裡鬧吧!”
趙清澤伸手揮退了人,開口吩咐著,倒是沒有一點插手去管的意思,不過想了想,卻又加了一句:“最遲後日,你們安排讓瑾太妃母子搬出宮裡。”
雖然趙清澤並不介意在這空了的皇宮裡任由自己母親興風作浪,說到底,她能夠針對的物件,除了她留在宮裡的那些妃嬪便是太上皇的太妃,其餘的事情,她想在做些甚麼,卻是不能了,而他留在宮裡的人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做。
可是趙清澤也毫不懷疑自己母親的心狠手辣,瑾太妃母子根基太淺、手段太弱,他可不希望哪日在避暑行宮裡聽到宮裡傳來的訊息:他費心費力救下的瑾太妃母子被他母后給弄死了。
趙清澤揉了揉腦袋,心裡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的這位母親,說她一心醉心權勢和地位,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那麼便好好的珍惜這換來的太后之位,安安分分的做著太后便是了,偏要興風作浪。太上皇時期,她倒是低調甚至柔順,可是對於他這個同樣做了皇帝的兒子,偏偏要跟著做對。
也是,太上皇對她多寬容,讓她執掌後宮,對她行事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根本不知道。換成了他這個兒子,讓她一下子手中沒了權利,自然是不樂意了。
權利,說到底,對於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趙清澤冷笑了一下,卻是收了奏摺,來到了後邊寢宮裡。
如意正與曹老夫人說著話兒,一邊說著,一邊嘴裡卻是不停的吃著瓜果。
趙清澤笑著走了過去,撿起了一片甜瓜,咬了一口,然後坐到了如意邊上。
曹老夫人一見趙清澤來了,笑著行了禮卻是要退下。
趙清澤也是不以為意,允了她退下,而後問起了如意今日的飲食還有做的事情,正說著話兒,外邊曹老夫人卻是去而又返。
“姑姑拉東西了?”
如意笑著問了一句。而曹老夫人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怪異,似乎是強烈壓抑著笑意與興奮的勁頭。
“不是,老身想向娘娘告個假,老身想回家一趟。”
“家裡有什麼事情嗎?姑姑有事便回吧!”
如意倒是一口應允。
卻聽曹奶孃終於控制不住臉上燦爛的笑容,開口道:“是……是老身的兒媳有了身孕,所以老身想回家去看一看。”
“曹夫人有身孕了?”
如意倒真覺得這個訊息有些突然,她只覺得曹瑞成親還是前幾日的事情呢!
“既是如此,姑姑不用擔心我,留在家裡照顧兒媳要緊。”
曹瑞在這個時代可算是大齡剩男中的戰鬥機了,這好不容易成了親又有了後,曹老夫人估計這會兒該樂壞了,倘若讓她在行宮裡繼續陪著她,只怕會寢食難安。
“這,老身回去瞧一瞧便是了!”
曹老夫人聞言倒真有幾分意動,但想想卻是拒絕了。
“奶孃不用急著答覆,先回去瞧瞧情況吧。”趙清澤也明白如意的意思,伸手招來了鄧先,吩咐鄧先準備了不少的東西讓曹老夫人帶去。
曹老夫人聞言卻是連連擺手:“皇上這賞賜太豐厚了。”
如意卻是笑著勸道:“如今這行宮裡到處都是這些安胎補胎的東西,我一個人也用不完,皇上這是借花獻佛呢!”
趙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