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抬頭看向了芳草,芳草只是低下了頭,輕聲回道:“皇上那邊傳話說有加急公文,讓娘娘莫等了。”
自那回打胎藥之後,芳草卻是自己主動到了底下當差,初始如意也是兵荒馬亂,並沒有發覺,等到發現後,還以為趙清澤處置了芳草,便開口求了情,方才知道了芳草是自己主動避開,只怕如意心裡對她有所芥蒂。
如意便讓芍藥找了她重新回來當差,也如往常一般對待她,只可惜經那一事之後,芳草的性格卻是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除了如意偶爾問她話才會出聲,其餘時候,卻是閉著嘴巴一心做事。
遇到這樣的事情,人多少會有些變化,如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盼望日子久了,她也能夠恢復以前的性子,以前雖然沉穩,但到底還有些女孩子的天真。
這麼想著,如意心裡有的時候倒是忍不住怪責趙清澤讓芳草做這種事情,但也知道,這事兒更多的卻是造化弄人。
這麼想著,如意心裡忍不住又是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用了。”
如意想了想,對芍藥開口道:“讓芳草伺候我便是了,你去前邊鄧公公處問一問,皇上何時回來,要不要給他也準備著。”
“是。”芍藥自然知道如意的意思,心裡倒是沒有什麼芥蒂,笑著答應了就要出去。
而芳草聞言卻是抬起頭,輕聲道:“娘娘,芍藥伺候您用膳吧,奴婢去問便是了。”
“芳草,你伺候娘娘用膳。”芍藥二話不說,便搶先走出了裡間。
芳草低了低頭,卻是小心翼翼的拿了公筷,問如意道:“娘娘,想先用湯還是先用點心?”
“先盛湯吧!”
如意本來也不是個能說會道之人,見到芳草如此,一時之間也有幾分沉默。
第二日清晨,如意便聽到了外邊的鑼鼓鳴聲,她迷糊的睜開了眼睛,趙清澤見此,輕聲道:“吵到你了,我讓外邊把聲音停了!”
“是迎親的聲音嗎?”如意搖了搖頭,開口道,“安瑞好不容易大喜日子,便讓響著,我聽著也是喜慶,我現在也已經睡夠了。”
說罷,卻是睜大了眼睛以示自己的清醒。她轉頭看向趙清澤時,卻發現趙清澤早已經穿好了金龍袍,頭髮用金冠束起,看起來打扮的十分正式。
“安瑞何時出門?”
“再等會兒便到時辰了!”
新嫁娘得在夜晚之前趕到男方家裡完成拜堂成親。而避暑行宮距離京城路途較遠,所以安瑞清早便得出門了。
“新郎來迎親也是不容易。”
如意也是想到了這點,來迎娶公主,首先迎親隊伍定然不能夠太寒磣,要整治的風風光光,一路從家門出發到達這邊都得吹鑼打鼓的。若真是異地倒也罷了,可一個京裡一個京郊,又是娶公主的,定然一刻都不能夠鬆懈了。恐怕是天不亮便車馬加急的趕了過來。
“皇家的公主自是不好娶的。”趙清澤還想陪著如意說會兒話,如意卻是開始趕人了。
“安瑞待會兒就要出門了,你要去送,早點過去吧!”
一般新娘家裡的規矩卻是,這新娘出門,讓新娘的兄弟背,安瑞自然不可能讓趙清澤來背,就是趙清澤最後一個趕到誤了時辰,所以的人都還得等著他這個皇帝到了才能夠進行儀式,也才敢進行儀式,但是這樣的情況卻是大大的不美了。
“行,那我先過去了,你若是不想躺了,便讓下邊人伺候你起身用膳。”
“嗯。”
如意輕輕點了點頭,含笑送走了趙清澤。
趙清澤到了安瑞住所之時,安瑞已經梳妝打扮完畢,穿好了吉服坐在鏡子梳妝檯前。
趙清澤臉上難得浮現了一個柔和的笑容,親自扶起了與他下跪行禮的安瑞,而後拍了拍她的肩,開口道:“出嫁之後,你仍然是皇家的公主,朕的妹妹。”
“皇兄……”
安瑞感動的抬起頭,泛紅了眼眶子。
“莫哭了。”趙清澤伸手接過一旁宮人遞上的紅蓋頭,替安瑞蓋上後,拉著安瑞的手走到了外邊。
寧侯爺早已經一身紅色吉服等候,見到趙清澤過來,倒是還未觀察自己的迎娶的媳婦,便趕緊跪下行了禮。
坐在一邊百無聊懶喝著茶的黃宗寶更是誇張的捂住了嘴巴,唯恐自己受驚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好不容易嚥下了,喘了一口老氣,目光略帶好奇的在邊上觀察著趙清澤將一身大紅禮服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