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徵詢的看向了趙清澤。
趙清澤目光落在瞭如意的籤筒之上,嘆了一口氣:“求平安吧!”
如意聞言,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求平安?她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想了想,的確,這輩子她所希望的也就是平平安安了。
她笑了笑,由著芍藥扶著,重新跪倒了蒲團上,然後輕輕的開始搖起了籤筒。
不知道搖了多久,只聽到“啪”的一聲,如意睜開了眼睛,看見地上已經落了一根籤。
芍藥正要過去撿起之時,突然趙清澤卻是走到了落籤之處,撿了起來,扔回了籤筒裡。
如意詫異的看去,趙清澤卻是扶起了如意,輕聲道:“不問了,有我在,定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如意點了點頭,心裡卻是隱隱有些奇怪趙清澤今日的反常。她手中的籤筒正要交予芍藥放回香案之時,安瑞正是解籤回來,不須多問,瞧著她臉上的笑容,便知這籤文,定然是上上籤了。
如意略帶調侃地衝著安瑞眨了眨眼睛,引得安瑞滿臉紅暈。
寺廟裡備了清茶與素齋,如意一行人便在寺廟裡用了午膳才下得山。
素齋滋味不錯,雖然無半點肉腥,但如意卻是吃的津津有味,連普通的米飯都用了不少,為此倒是有些吃多了,下山一段路,她由趙清澤扶著走了一段才由人抬著下了山。
這邊剛躺倒了軟墊上,她便有些暈暈欲睡的眯起了眼睛,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像來時那般有興致還看外邊的景色。
一回到寢宮,她便由芍藥伺候上了床沉沉睡了過去。
趙清澤陪在如意身邊,等她已經入睡許久後,方才走出寢宮大門。
鄧先亦步亦趨跟與趙清澤身後,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才小聲稟告:“皇上,御醫已經傳來了。”
趙清澤微微點頭,走入了書房之中。
等在屋裡的御醫連忙跪下行禮,等到免了禮後,卻是低著頭看著身上揹著的藥箱。
“藥……配好了嗎?”
趙清澤開口問道。
御醫應了聲,而後從藥箱裡拿出了那包配好的藥。
趙清澤只是一眼,卻別過了目光,聲音沉沉的問道:“貴妃肚中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這一包藥下去,貴妃的身體……”
“皇上,打胎對孕婦的身體都是有傷害的,臣不敢擔保貴妃娘娘無損,但臣盡力讓貴妃娘娘受最小的損傷,貴妃如今此胎髮育極緩,若是過了五個月,臣便不敢再給貴妃開此類藥物。”
其實三個月內,打掉孩子是最好的,可是這話,御醫此時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趙清澤,輕聲道:“這藥混在每日與貴妃進補的湯水之中,等到七日之後,孩子自然落下,貴妃也不會受太大的罪,等到落胎之後,貴妃好好保養,假以時日,身體自然能恢復過來。”
“貴妃這一胎……”趙清澤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真的沒有兩全之策嗎?”
御醫低下腦袋,沒有言語。
而趙清澤嘴角嘲諷的扯起了笑容,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你將藥交予鄧先,退下吧!”
他背過身子,眼眶早已經控制不住,紅了起來。
如意是被餓醒的,中午雖然吃的多,但架不住全是素的,沒一點兒油腥,此時肚子裡早已經被消化殆盡,空空如也了。
守在邊上的芍藥聞言,笑著交代底下人傳了膳。
她扶著如意下了床,剛剛替她穿上外衣之時,如意鼻子便聞到了一股雞湯的味道。眼睛朝門口看去時,芳草已經手上捧著托盤,拿著一盅湯走了進來。
“還正說餓呢,芳草便拿東西過來了,也好,吃別的東西前,先喝點湯。”
如意雖然對這每日都喝的一些湯湯水水早已經有些膩煩了,但現在肚子是真的有點餓了,而且這湯反正每日裡不愛喝也得喝,所以倒也高興的接受了。
芳草小心翼翼的將湯水放到了如意麵前,卻是站在邊上不再動手。
芍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芳草,但也沒說什麼,反而是接過芳草的活兒,將湯水倒入了碗中,然後拿著勺子輕輕的攪拌著。
“娘娘,還有點燙,等它溫了奴婢再給您。”
芍藥看著如意目光落到了碗中,笑著說了一句,然後拿著勺子輕輕攪動著金黃色澄淨的湯水,膳房裡送來的湯水,一般都弄得十分清透,雖然是和藥材一塊兒燉煮,卻絕對不會留一點點的藥材渣滓,唯恐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