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低著頭,彷彿是沒有一點點的存在感。
慈孝太后的目光快速掃過坐於她身邊的賢德麗三妃,而後卻是笑著站起了身,開口道:“皇上來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對趙清澤行了禮。
趙清澤語氣淡淡叫了起,卻是帶著如意走到了太后跟前,微微躬了一□子,叫了一聲:“母后。”
如意則是恭敬的跪下了身子:“臣妾拜見太后娘娘。”
“不必多禮。”
太后面上笑容慈祥,伸手虛扶了一把如意。
如意依然老老實實謝了免禮,方才站了起來,站在了趙清澤的身後。
“說來,哀家自送昭貴妃去皇上處後,倒是再也沒有見到過了。如今一見,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慈孝太后臉上笑著,慢慢的說著。一雙眼睛卻是落在瞭如意臉上打量著。
如意並不知太后此言之意,但還是恭敬而客套的回道:“多謝太后娘娘記掛。”
太后聞言笑了一下,語調略帶嗔怪說了一句:“貴妃還是這般規矩。”
說罷,卻是道:“皇上和貴妃趕緊坐下吧!”
而後將目光落在了跟在趙清澤與如意身後,由奶孃抱著的阿滿身上。
“這就是哀家的乖孫吧,哀家這身體不爭氣,還是第一次見到呢,趕緊讓哀家抱一抱。”
太后說著便要張開手,如意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擔心的瞧著,不過不等她衝動說什麼,趙清澤卻是突然伸手擋住了太后的手,自己親自從奶孃手中報過了阿滿,然後語氣淡淡道:“太子太好動了,只怕傷到母后,還是朕抱著吧!”
說著,卻是抱著阿滿坐到了太后正上首空著的一個位置上。
太后慢慢放下了手,臉上表情有些僵硬,卻是勉強笑著:“瞧皇上說的,哀家抱一下自己的乖孫,哪裡那麼容易傷到。而且,皇上親自抱著太子,怕是不合適吧?”
皇家向來都有抱孫不抱子的習俗,可是看著皇上這熟練的動作,怕不是第一次抱太子了。
“母后多慮了。”
趙清澤說完這句話,卻沒有接下去解釋什麼,似乎只是想用這句話將太后給打發了。
太后臉上的表情再次僵硬住了,心中一肚子的火,就要燒了起來。
麗妃的目光從趙清澤手上抱著的阿滿身上收回,卻是突然笑著開口道:“貴妃娘娘坐臣妾此處吧!”
說罷,麗妃卻是站起身,想要讓座。
如意剛想說不必麻煩,卻發現自己若是不坐此處,估計要坐到離趙清澤十幾米外了。
太后看了一眼麗妃,卻又看了一眼賢妃,笑道:“貴妃位尊,你這孩子只顧著給貴妃讓位,倒是忘記了這個。”
說罷,卻是拿眼瞧向了賢妃處。
賢妃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卻是笑著站起了身,笑道:“貴妃娘娘坐臣妾此處吧。”
說罷,卻是要往後邊走去。
一時之間,如意倒是真的尷尬上了。
今日這座位,她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偏生太后又笑著說了一句:“昭貴妃往日裡都未來哀家處請安過,這座位,還真沒給昭貴妃留,倒是委屈了。”
“都不用移。”趙清澤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拉過如意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上首之位,其實是一張榻子,被一邊的小桌子隔成兩邊,地方大得很,一邊坐下兩三個人卻是綽綽有餘。
“母后不必煩惱,貴妃坐朕身邊就好了。”
說著卻是將阿滿放在了兩人中間,三人坐在一起,一家三口,彷彿將在場的其他人都隔絕了起來。
如此這般,慈安宮的大殿之內,一時之間,幾乎是打翻了醋罈子,就是那些個太妃,也都忍不住有些心生嫉妒了。
都是後宮女人,她們以前也是太上皇的妃子,可是,再受太上皇寵愛時,也從無這個待遇過。
如意長相雖然不錯,但遠遠及不上傾國傾城,加之她先時生下天佑傷了身子,如今抹著濃妝的容顏說來在這百花爭豔的後宮之中,也只能夠落個下乘。
身世不顯,容貌中等,這樣的榮寵加身,更讓所有的人都心中忿忿不平。
所有的母親對於自己兒子所喜歡的女人都是不喜的,哪怕這個兒子也是她不喜的。慈孝太后看向如意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一絲難掩的意味,但是她的臉上卻是笑著說著:“今日怎麼沒有把小皇子一塊兒帶過來,說來,貴妃真是皇家的功臣,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