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著說了一句:“待會兒安瑞過來,你替我好好問問到底是相中了哪位,先時我讓她躲在後邊相看,相看完了問她直說讓我做主,怕是不敢說。”
“已經相看過了嗎?”
如意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先時安瑞還說讓她陪著相看,不想她這睡一覺,錯過了這許多事情。
趙清澤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我瞧著安瑞怕是相看中了誰,問她時臉色赤紅的,卻又是不敢說,真讓人急。”
“安瑞公主做人一向謹慎,恐怕與你這個做哥哥的還不親近,所以不敢說吧!”如意笑著說道,“回頭我會仔細問問的。”
如意陪在趙清澤身邊這些日子,算是看出來,趙清澤雖然做事狠厲了點,但並非不顧念親情,只是可能是手段過於嚴厲,導致他的兄弟姐妹都不敢親近。不說被他嚴懲過的兄弟,那些已經出了嫁的公主更是不敢進宮。
如意這邊讓安瑞陪著走走逛逛,也沒有正經相問,只是隨口詢問,安瑞開始時嘴巴倒是一點風聲都不露,直到後邊話說多了,安瑞本身與如意又有幾分親近,倒是含蓄的透露出意思。
而如意這頭聽了,卻是吃驚了一下,沒想到安瑞竟然相看上了寧侯爺。
這寧侯爺不就是先前原本打算與黃宰相家結親的一家嗎?不過,好在這親事也沒結成,不然安瑞真的是一腔痴情錯付了。
或許說痴情算不上,也頂多見了一面,有所好感罷了。
“既然喜歡,我便與皇上說一說。”如意倒也沒有打包票說著一定讓安瑞得償所願,只是安瑞能夠感覺出如意話語中的真誠。
“多謝貴妃娘娘,若是皇兄不喜,皇兄做主便是了,安瑞都沒關係的。”
安瑞公主連忙露出笑臉,對如意說著。
晚間,等到三人用完晚膳,送走一直拘謹著的安瑞後,如意這才將先時問來的話與趙清澤說了。
趙清澤聽了如意的話,臉上倒是也有幾分吃驚,末了卻是笑道:“我這皇妹眼光倒是不錯,一眼便瞧中了朕選的狀元!”
“狀元?”
如意下意識反問的重複了一遍。
“對,我這幾日看了卷子,除了黃宗寶,就這小寧侯答得不錯,黃宗寶既然打算給個探花,狀元便給寧侯了,不過他本身有爵位,這狀元也只是錦上添花。”
“先時你說打算從世家子弟裡選一人做駙馬,給一個榜眼……”
如意臉上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替安瑞求情,本朝駙馬一般很少掌實權,而寧侯趙清澤似乎又有幾分看重,不可能只因為安瑞喜歡便不再用這個人了,當然這對寧侯顯然也是不公平。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做有名無實的駙馬的。
趙清澤明白如意的顧慮,他笑了笑,拍了拍如意的手,開口道:“既然安瑞喜歡了,我自然是要成全。”
“那會不會對寧侯不公平。”
如意有些擔憂,這犧牲了狀元之位得來的駙馬,人家估計也不會願意,此人原本就有侯爺的爵位,既然還想著科舉出仕,顯然不是要做一個碌碌無為混日子的人。
“你想哪裡去了!”趙清澤聞言卻是失笑,“狀元之位自然還是他的,安瑞眼光倒是不錯,一眼相中選來的人中最好的一個,這寧侯,原來只是想著讓作陪的,不過既然相中了,也無大事。駙馬雖說很少掌實權,但真正有才能之人,我還能夠真讓他閒賦在家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趙清澤並沒有告訴如意,安瑞雖然是皇家公主,但是沒有同母兄弟,而且母家式微,即使是嫁給了手握重權之人,也並無多大幹系。
宰相府裡,黃夫人拿著那三封信,心中簡直就是百味交雜看著倔強跪在地上的黃靜婷,突然卻是將手中的那三封信摔在黃靜婷面前。
“娘……”
黃靜婷在看到那三封信之時,臉色大變,煞白的雙唇動了動,卻是無從辯解。
“我只當你是心高氣傲,你想做皇后這事兒我與你爹都有責任,也就一直縱容著你,你拒了曹家,拒了寧侯府,犯下大錯,我還想著替你怎麼圓場,可是你竟然私底下與別的男人通訊。”
“娘……”
黃靜婷此時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看得出,自己的孃親此次絕對不會像先前一樣幫著她了。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女兒家名譽是大事,你已經在外人面前落了如此印象,你竟然還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黃夫人說著說著,臉上卻是流下了淚水。
“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