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黯然,這才許久不見,你便不認得我了麼?”嘶啞難聽的聲音從骨骼中發出,張黯然只覺內心的怒意直湧上來。這不是秦嶺,卻還是誰?當即不再抑制內心的感情,幾步便竄至這骷髏身邊,雙拳挾著白色元素便狂擊而至!不想卻被這骷髏輕易破解,將靈器當長槍使出,又是那招天星式!然這速度之迅捷,不過眨眼的功夫便點至張黯然右胸!
張黯然受此一擊忙往後回退,卻仍是禁不住重重吐了口血,眼前之人擁有九階實力,又使這凝力於點的招數,終於還是將他擊傷。正思索對策,卻聽得骷髏沙啞的聲音冒了出來:“張兄弟呀,對不起您了,但您可千萬別怪我呵呵呵呵,這是你自找的。還是說這便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麼?呵呵呵呵……”聲音突兀的由粗獷轉為細柔,聽得張黯然一陣噁心。
“去你娘!枉我一心將你當成朋友,”張黯然喘了口氣道:“你卻這般待我!我的六劍仙兄弟皆命喪你手,兩位閣主也被你虐殺致死。說穿了你根本就不是他吧!”
秦嶺知道他在藉口拖延時間恢復力量,卻也不說穿,淺笑柔聲,動作姿勢卻也如女子一般,更是令張黯然想不明白了。當即冷聲道:“你笑什麼笑,不男不女的,莫不是你這副形象,連那傳宗接代的物事也沒了便如此噁心?”
“呵呵,你也不用激我,以現在的實力,我要殺你還不算太難。”秦嶺的聲音復又恢復沙啞,此次卻隱隱透著上位者般強大的威壓。
“哦,是嗎?那你為何不急著殺我?”張黯然見計劃被戳破也不難過,裝作驚訝的問道。此時的他正慢慢脫離了感情,戰鬥時若帶入感情,那便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勝的,尤其是面對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敵人。
秦嶺卻也不答話,只問道:“你這具身體何處煉來?”
原來是覬覦我這玄武金身煉成之法啊。張黯然哈哈一笑道:“莫不是你男男女女的變換,迷上我這具誘人的胴體了麼?果然是個人妖啊。”
“你!”秦嶺雙眼精光一閃,似要動怒,卻又忽而嬌笑了起來,媚聲道:“你看我像人妖麼”上肢似捧在胸前想要擠出什麼,卻才記起自己是具骷髏,胸前什麼料都沒有,張黯然見狀笑得更歡,索性跌坐下來捶著地面,無比歡暢。
“也罷,你不願說,那我便打到你說為止。”血紅骷髏揮著靈器便直直刺來,此次使的卻是劍法,飄渺無依,心之所向,凌霄斷霧般,將張黯然每個部位都封得死死的,竟是個無法退卻之局!
見識過此時這秦嶺實力的張黯然當然不能硬接,蹲坐於地,雙手化為虎頭開合撕咬欲將這劍力卸於身側,將這劍法克得死死地,但他自己仍是苦不堪言,縱然能卸去千鈞力,這餘下的力量仍將他擊得五臟六腑都似在鞦韆上蹦躂般,難受之極。
“讓我來!”不知這秦嶺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此時卻又突然化成深沉的老聲,而劍法不知何時又改成了棍法,張黯然未及反應,便被側肋一棍重擊,如棒球般遠遠飛了出去。
氣還未歇勻,卻感到脖頸一涼,骷髏的五指牢牢地抓著他提了起來,這五指的力量如此巨大,更可怕的是它竟滲著絲絲毒氣。然未多時又變為寒冷,竟險些將張黯然的血液凝固。待得張黯然剛剛適應,卻又感覺無比的灼熱,這爪子不知何時又化為紫色火焰般燃燒起來,卻仍是無法穿破張黯然的脖頸。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具身體果然不錯,竟能受我毒爪仍不化掉。”
話剛說完,張黯然只覺身體一沉,便往下掉去。下方不知何時多出了個骷髏圍成的陣法,陣法之中綠色的液體冒出噁心的氣泡,竟不知是何物。想要躲閃,卻又被一記悶棍生生的砸了下去,直直墜入這液體之中。
這是什麼東西??張黯然只覺全身一涼,身體內的元素竟不由自主的向全身毛孔透出,融入這綠色的液體之中,想要露頭,卻被一根杵子一捅入底,整個人都浸泡了進去。
這玄若島的高手死哪去了?這裡都開始拿仙人煮湯喝了竟也沒人察覺????張黯然鬱悶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這潭水竟無邊界,掉進去了探視周圍竟也是什麼都看不到。原本剛長出了寸許的頭髮又再次溶解。
不會真的要成湯了吧……張黯然心中苦澀。無論如何努力,始終脫離不開這莫名其妙的地方。若能見著敵人,即使打不過仍可壯壯烈烈的死去,但此時卻是這般窩囊,有勁沒處使,有屁沒地放。想要深呼吸來保持頭腦清醒,卻才記起這毒臭不堪的液體喝了下去,不知會多噁心,便打消了這想法。
龍生九子,想來也該對這東西有個確切的瞭解吧。張黯然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