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菩薩金剛乾慧。圓明精心,於中發化。如淨琉璃,內含寶月。如是乃超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四加行心,菩薩所行金剛十地,等覺圓明,入於如來妙莊嚴海。圓滿菩提,歸無所得。”
《楞嚴經》?張黯然口乾舌燥,已無法念誦經文,神心似也注意到了這點,如孔明燈一般緩緩向他飄來。
想要融進來麼?張黯然心中有所抗拒,那魔珠亦似非常不安,散發出陣陣波動想要阻撓。但此時已顧不了太多,魔珠本就是佛家必克之物,若此時讓這無盡之火發覺了它的存在,只怕會將張黯然的神識一併燒盡!
如今被逼至此,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甫一觸碰到魔心,張黯然便感覺全身一陣清涼,這神珠融化為一股純淨至極的金黃色力量,由他的識海緩緩潤入身體,周圍的紫色火焰便似是碰到了剋星一般向後翻卷,與他的本體生生隔開了一丈之遠!
我怎麼那麼笨!怎麼不早想到以神心功底來度過這劫難呢?張黯然喜不自禁,然而接下來他便感覺到了不對。
全身還是十分自由,那原本破爛不堪的身體在他強大的恢復力下,緩緩的恢復著,就連胸口那塊難看之極的金屬疤痕亦被硬生生擠了出來,重新生出強大的面板。然而,在他已被燒盡毛髮的腦袋上,有六處地方,緩緩冒起了濃煙。
這是什麼?以手緩緩的觸控,卻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自己的頭顱上,六道戒疤深深的烙了上去,怎麼都無法恢復,細碎如絲的煙自戒疤中逸出,且識海之中似有著什麼在呼喚著自己!回到識海之中時,便見識海上空無窮遠處六束金光直射到魔珠上,魔珠渾身黑霧縈繞,四處翻飛,卻怎麼都逃脫不了那金光的照射!魔心躲在一處角落虛弱的盤坐在識海上,兩隻眼睛直視著他,那眼神之中卻是充滿著深深的失望。
“魔心?你怎麼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張黯然慌忙問道。
“神魔相剋,你將神心放出來使用了他的力量,他定然不會放過我的。你還不懂嗎?”魔心黑色的眼球望著他,他在賭,賭張黯然會盡力留下自己。否則他會竭盡全力與神心爭奪張黯然的本體,這樣的結果便是三者皆亡!
“那要我怎麼做?我不知道竟然回事這種結果!你放心,有我做主。”見魔心的眼神明顯緩和了下來,張黯然意念一動,便將神心抽回了識海,神心與身體的契合時間不長,相比之下可以迅速的掌控回身體。但失去神心的本體又再次被紫色的火焰包圍!
“莫要被魔心所惑!”神心也不惱怒,盤坐在張黯然的另一邊,目光直視魔心,也是寸步不讓。張黯然此時再次被火焰炙烤,心中焦急,卻明白這神魔乃是他的兩個極端,想要調解卻是無論如何都急不來的。心中又氣這神心在自己腦袋上無緣無故燙了六個疤,轉過臉去想要發作,卻又知道自己若想活著出去還得依仗這光腦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只得勉強擺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神心,現在不是自相殘殺的時候,這具身體畢竟我是主宰,你快快把我腦袋上的戒疤消去,免除了魔心的痛苦。”
“不行。”回答他的,是淡淡的兩個字。
“在這關鍵時刻我沒工夫和你瞎磨。”張黯然正被紫火焚身,能忍著痛楚來到識海和神心交涉已是不錯,卻不想魔心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終於失去了耐心道:“佛說眾生皆有生存的權利,魔心既已歸附於我,你便不該如此待他。快快封住六道戒疤,然後我們衝出此地再作思量。”
“阿彌陀佛……”望了望魔心,神心卻是嘆息,世上諸人,或是成神或是成魔,能修煉出神心的,哪個不是對神心珍愛有加?而此時這本心不但不千方百計的提升神心的力量,反而還要求他保護魔心,真是豈有此理……宣了聲佛號,神心淡淡道:“老衲身具佛力,這佛力需憑藉戒疤通識海,方能引導而出,非是有意使魔心遇險。本心請勿再做猜疑。”
“原來如此。”張黯然嘆了嘆又問道:“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麼?”
“有是有,只是怕魔心不願。”神心望著張黯然道。
“你且說出來看看。”張黯然說道。原本修復完全的身體又再次面臨著分崩離析,他真的非常需要時間。
神心卻不說話,只從袖中掏出一木魚,遞給張黯然。這正是那日張黯然用於封印魔心的木魚!
魔心一見這木魚,臉色明顯一變,不待張黯然開口便答一聲:“我相信你。”魔珠與魔心相互融合,化為一團黑霧便迅速的鑽了進去。那六道金光再次搜尋一番後失去了目標,便也消失不見。
“阿彌陀佛,老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