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你知道怎麼變回本體嗎？”雖知道結果，但張黯然還是忍不住問道。

“主人……我是有些印象，可這裡的元素我根本無法控制。否則我早就變回本體了……”小蟲委屈道。

“嘻嘻也好，那你就暫時保持這個樣子吧。”也不管小蟲同不同意，張黯然面帶微笑將小蟲又送回葉修懷中，往這溪邊走去。

“啊！……師父……饒了我吧……”木臣帶著哀婉的語氣道。

“喝酒你就喝吧，喝你還在劍閣竹內喝，在劍閣竹裡喝也就罷了，你居然敢喝醉，喝醉也就罷了……”呂火控制著眼前的六把陰陽劍，狠狠的拍了下去。“最可恨的是，你居然敢不留一點給師父！這一點決不可饒恕！”初見張黯然時儀表堂堂眼神冰冷的六劍仙，此刻卻露出十二個太陽，痛苦的嚎叫著。

不遠處，阮武和譚清仍是死死的睡著，竟沒受到一絲影響。走過去拍了拍呂火的肩膀，張黯然笑著道：“老呂啊，反正他們也不是故意的，給我個面子，這次就不追究了，行不？”

第61章　罪孽深重

“你也跟我談面子？”呂火雖這麼說著，卻是將陰陽劍收起，六劍仙齊齊扭過頭來，望著張黯然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老呂您說的不就是酒嘛。這碧落酒我還是有的，之前沒機會說，現在拿出來孝敬您，行了吧。”張黯然嘻嘻說道，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罈碧落酒與一些杯子，便席地而坐，倒起酒來。

“這才像話嘛。”撇下一旁療傷的六劍仙，呂火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客氣的拿起酒就往嘴裡灌，待見這酒果然美味，當下一陣痛飲，與張黯然閒聊起來。

“你小子這時倒學會圓滑了啊，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升到六階的，竟褪不去一點人間的事故。”呂火喝得高興，話也自然多了起來。

“人性本趨自然，何必隨意束縛自己自尋煩惱呢？只要不忤逆天理，這世間何事不可為？”張黯然為呂火滿上一杯，笑道。

“呵呵，說的倒也是。想當初我火系出身，雖闖下不少禍害，但也做了這許多好事，心裡坦蕩，倒也覺得日子過得不錯。如今昇仙後顧左顧右，不想卻是越來越難過。你小子說的話有理啊，哈哈哈。”淺淺喝了一口，又道：“不過你我雖同為六階，你的實力卻是遠不如我呢。小子這點你得承認了吧。不過這也不怪你，我們劍神宮的龍蛇劍法號稱無敵於同階，並非沒有道理的事呢。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天生一股王八之氣，是個好料子，要不要拜入我劍神宮啊？”

“老呂你咋就那麼能扯呢？”張黯然不服道：“你這龍蛇劍法雖是精妙，但我的白虎聖拳亦是不差。若赤手空拳，你未必會是我對手。”

“哈哈哈，你這小子……這離火島萬餘仙，想拜入我劍神宮的不知幾何。我除了徐塵那幾人，根本看不上眼。這麼好的機會給你，你卻還不要。你這腦袋還真是秀逗了吧？”

見張黯然笑而不語，呂火又道：“今日比武，你竟能同時使出精武、術修兩脈之法。我也看得出那白虎聖拳並非凡物，你到底是師出何方？竟能修得如此實力？莫非人間大陸還隱藏著世外高人？”

“我的師傅多著呢。一一數來也怕驚著你。”見張黯然含糊其辭，呂火也不便再問。當下想起一事，臉色不由嚴肅起來道：“交情之語暫停於此。他們將你帶來，想必你也知道為何了吧？”

“是關於我引發的災難麼？”應該不會很嚴重吧。張黯然心中如此想著，笑嘻嘻道。

“唉，跟我來吧。”呂火帶著張黯然來到溪水旁道：“這裡叫劍閣竹地，你也知道了吧。不過你所不知道的是這裡完全是竹子支撐起來的虛幻空間。君子如竹，倒不如說是竹本君子。人間一切不平之事，皆可透過引發事端之人的內心重現，絕無一絲不公。這溪流便是竹中鏡，如你所犯無傷人間，便無任何異樣。否則便會顯出你此生所犯之錯，張黯然，你可敢看看你所引發的災害？”

“君子坦蕩蕩，若我真犯天理，自當引咎自罰。若無，也可證明我清白。我又如何不敢？”張黯然說著，蹲下來擼起袖子便往溪水伸去。

在觸碰的溪水的一瞬間，張黯然只感到大腦冰涼，似被抽去了什麼，眼前微微盪漾的溪水，此刻卻浮現出一幅幅生動的圖景。

夜微涼，秋以去。畫面之中，數千戶人家的村莊卻是如此靜瑟，沿路竟都是雕塑一般的屍體，彷彿全身被一層厚厚的灰粉所覆蓋。有的人驚恐的表情歷歷在目，有的人在睡夢之中便失去了生命，有的人臨死前還保持著往外攀爬的動作……一個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