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咆哮早已駭得冷汗直流,吃力的揚起頭如搗大蒜般篤篤篤的磕起頭來,直到幾人收回氣息,方才偷偷吸了口氣向眾位仙人狠狠磕頭,待見得眾位仙人臉色好了些許,這才謙恭的請教了眾人的姓名,恭敬道:“此酒樓太過寒磣,若眾位高手不嫌,還請隨我前去火斧幫的廳堂做客。”
“呵呵,你小子夠滑頭,老頭子我喜歡。前面帶路吧。”趙賢呵呵笑了聲往前邁步,其餘幾人也收斂了氣息隨之站了起來。張咆哮這一次真個是高興得不得了了,吩咐樓上的兄弟把被震暈的小弟拖走,便殷勤的在前面帶起路來。
火斧幫的地盤說不上大,但位置卻絕對是在呂城心臟附近。想來過了數百年,這些基本的世道還是沒變。中心樓價鐵定最貴。
張咆哮出門的時候是帶著小弟雄糾糾氣昂昂的揚著頭,此刻卻乖乖的在幾人身側引著,門房哪還看不出端倪,忙不迭的迎將上來又是大爺又是仙女的稱呼著。張咆哮在旁略帶得意的介紹著自己的成就,另一邊又偷偷瞄向幾人,見他們還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暗自討了個沒趣,便徑直將幾人帶入中廳,將主位讓了出來,吩咐人上了香茶果脯,自己便戰戰兢兢的在身側等著應話。
“嘖嘖嘖……”趙賢不慌不忙的端起茶來,以茶蓋在茶杯邊緣拂了拂後沾了一口,便忍不住發出聲音來。他坐在主位上,此時這番細細品茶,氤氳的茶霧便將他的面容遮了起來。張咆哮在一旁揣度不出他的心思,心中一面心疼那上好的鐵觀音,一面又擔心這不合趙賢的口味。原本還自詡巧舌如簧的他此刻卻憋不出一個字來,只得緊攥了雙手,乾等了起來。
“嘿嘿,小張,你以前沒享受過這待遇吧。”趙賢此時卻與張黯然幾人傳音交談起來:“這紅皮猩猩倒是頗有幾分老鐘的筋骨,可我怎麼老感覺他本不應長出這副模樣?卑躬屈膝,諂媚噁心,根本沒有一絲老鐘的神韻。”
“老趙你就別逗了吧。”張黯然坐在趙賢左手邊笑道:“就他那塊頭,還不到鍾大哥的三分之一,這是能比的嗎?再說了我們幾人方才只怕已經將他的膽子嚇破了。你剛才在那招財酒樓又露了那一手讓他嚐到了甜頭,他不巴結我們巴結誰去?這待遇如果我當年想要也是信手拈來的。只不過我對這沒興趣罷了。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還是儘早實施計劃吧。”
“大哥,你這就不懂了。”右側的譚清道:“此人雖生得魁梧,但腦子裡受到的那些個煎炸歹毒之念薰陶太深。若我們不趁此時慢慢磨去他的反抗之心,只怕日後會生變數。”
“老三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張黯然傳音問向洛芳道:“三弟妹,你聽說過羊蠱這種東西嗎?當時老趙控制著張咆哮弄出的那一團黑不溜秋的塞進蕭一煒的東西,真有那麼厲害連八階將都抵擋不住?”
“大哥……”洛芳忍不住掩嘴一笑道:“哪有這種蠱藥?那不過是趙大哥隨口編出來的東西罷了。至於那東西的成分,我想我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吧。”
呃……張黯然極其鬱悶的瞪了一眼滿臉得意的趙賢,確認茶杯裡沒有那奇妙的羊蠱後才跟著一起慢慢的品起茶來。
半個時辰後。
“各位……大仙……”張咆哮手心都組攥出了汗,終於忍受不住這無形的折磨,搖了搖牙道。
“什麼大仙?聽著怎麼那麼俗?”趙賢的臉說變就變,砰一聲放下杯子,杯子碎成粉末,而那原本還在裡頭的茶葉竟然憑空燃燒起來。
“……是小的……是小的口拙……各位仙尊……”長時間的緊繃神經,張咆哮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又受到這一嚇,直驚得想軟下去,但終究還是支撐著身體哆嗦道。
“嗯,這稱呼還勉強可以。”趙賢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方才你是叫我們來品茶的麼?怎麼在一旁站了那麼久卻不見你說話?這茶嘛,味道還不錯。”
“粗茶粗茶,讓仙尊們見笑了……”偷偷拍拍胸口將氣息理順,張咆哮忙道:“此次請諸位前來,一為報救命之恩,在下想請諸位仙尊做客於此,其二是仰慕諸位的仙術,想要虛心求教……”
“說重點!”趙賢不耐煩的揮揮手,又傳音過去道:“小子,當初答應我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啊,一切聽我的,但你好歹得給我弄一個威風的名頭。至於我這幾個朋友嘛,如果你讓他們不滿意的話,我可沒法保證他們不發怒呀。”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趙賢這番話說出來,張咆哮即面現狂喜,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後道:“其實在下是希望奉諸位仙尊為我火斧幫供奉!”
原本還算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