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黑色贔屓擊去。黑色贔屓亦不甘示弱,口吐黑色光球迎上。砰的一聲巨響,識海劇震。張黯然只覺一陣頭痛,這兩老傢伙在自己的腦子裡決鬥!開什麼玩笑?
張黯然想要凝集能量向黑色贔屓擊去,一絲沉重的聲音傳來,“把全部能量交給我掌控。”聲音卻是從本命贔屓傳出。這聲音沒有威嚴,像一個慈父般讓張黯然不由深信,放開深心,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本命贔屓體內。
本命贔屓表情中閃過一絲訝色,得到巨大力量的它一瞬壓制住了黑色贔屓,輕易將其打得破散。回過頭來盯著張黯然,本命贔屓緩緩道:“小子,你就不怕我吸光你全身力量然後對你不利?”
“因為我相信您不會那樣。”張黯然想了想,撓撓頭道。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因為相信!”
嘆了口氣,贔屓說道:“之前修煉過此法決的人大多會自以為是,保留了力量,結果我的分身被打滅,他們也就魂飛魄散。此心魔名為不信任,想不到你小子就一點不怕,完全都交給了我。這也算是個異數吧。不過之後你要多加小心,並不是每一龍子都如我般老實。”說完之後眼睛又緩緩閉上,力量力量回到了張黯然魂內。休息也差不多了,在陣法內三天冥想後,張黯然告別眾人,往東面飛去。
到雪城時,就真個下起了雪。整個世界銀裝素裹,行人均套上厚厚的衣服。
你就在這麼?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張黯然擴大的精神力包裹了整個雪城,果然,一個夾雜著白色脈絡的藍色能量點出現在視野內。
他幾乎高興得狂叫了起來,迅速地往能量點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溫馨的灰白色小屋。不想用什麼法術,他就這樣侷促的站在門外。
大腦不停地幻想著重逢的情景,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卻猶豫不決起來,妖齒當年的話此刻縈繞在耳,“如果她早已將你忘記,不若就讓她自然地生活罷!”只要再往前一步,伸手一推,就能見到你了呀,雪兒。你會記得我麼?你真的會記得我嗎?我來找你了啊。你會怪我嗎?讓你等了一千多年。你還愛我麼?我就在門外,就在門外啊。
渾然不決自己穿著單薄的衣服,頭上、肩膀都堆滿了厚厚的雪。吱呀一聲,門卻開了,那雙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眼睛,此刻盯著自己,卻有了些許恐懼。“請問……你找誰?”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雪兒?”張黯然只感到內心一陣無助,望著這張他朝思暮想的臉,眼淚卻忍不住緩緩地流了下來。
“雪兒?我想您認錯了吧,我不叫雪兒。我叫黃熙,你找錯認了。唉你怎麼流眼淚了啊?這麼大一爺們兒,你哭什麼苦啊?來來,外邊兒很冷吧,進屋來坐坐。”看到張黯然流淚,黃熙卻反而安下心來。眼前這男子長得挺清秀,沒想到還那麼容易就流眼淚,看來不是個壞人。而且內心還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些許親近。就拉著愣愣的張黯然進了屋內。
屋子裡除了黃熙之外,還有一中年女子,看到張黯然,愣了愣,說道,“小夥子被雪砸傻了吧,咋這一副表情,在屋裡先暖暖吧。有什麼事等雪停了再出去辦。”黃熙也將張黯然身上的雪拍掉,露出了單薄的衣裳。“你咋穿這麼少啊?沒凍著吧?”黃熙感到有些莫名的難過,卻說不出為什麼,趕緊去找來大衣,給張黯然披上。
“謝謝,你們對我真好。”終於回過神來,張黯然內心在顫抖,臉上卻笑著說道:“多謝大娘,多謝黃姑娘。我大概真是認錯人了。”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黯然的心神卻凝聚在黃熙身上。轉世了就忘記了前世的記憶了麼?可是她的神態,她的動作,卻仍舊是如此熟悉。要說真有什麼不同,那就是黃熙說話時隨意甩手發現的手中的痣。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在這溫馨的小屋,如此隨意的聊著,張黯然感到了陣陣滿足。在談話中得知,中年女子乃黃熙之母陳桑。陳桑丈夫重病早逝,兩母女在這城郊紮根住下,以織布為生。日子雖清苦,但還算過得去。黃熙自小變長得出落的動人,但母女無依無靠,怎敢隨意在外露臉。當今世道,官者為大,創世帝國建立上千年,其內部早已不如從前。大多為官乃世襲上祖,除了吃喝嫖賭,很少知道其他的事情。黃熙只有在屋內才敢露出真容,在外總是將自己的小臉抹得異常漆黑,穿著粗布外套,讓人難知其貌。
望著窗外紛飛的雪,張黯然默默下了決心。道:“以後我就在外蓋上草屋,在這附近安住,二位可要多多包涵啊。”
“呵呵,張大哥,那咱們以後就是鄰居了呀。我們母女倆的安全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