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被身側一塊巨石絆住了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虛影也終於找到了張黯然的所在,巨大的虛影緩緩的沉了下來,伸出一隻賽雪欺霜的纖細手臂,就要再次撫向張黯然,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是那麼的令人著迷,本已心守其魂的張黯然已險些產生些妖豔的幻想,彷彿正將此女壓在身下肆意蹂躪一般。只是在這詭異的環境之中都能產生如此荒唐的想法,張黯然禁不住更感到不安起來!便在此時,識海之中鏗鏘之聲漸起,正是他許久未用的樂神兵器之一的古琴!琴聲迴盪之間,一切的幻覺都剎那間被切割成碎片,徹骨的寒冷再次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這才發覺女子伸出來的手中蘊含著極其純正的黑暗之力,彷彿母親在呼喚著久未歸來的子女一般似乎引發自己體內黑暗之力的共鳴!這到底是何等詭異的招數?
本我之力離體而出,將對方的掌心阻隔在半空之中,張黯然後退半步,雙手化掌,迅速將對方的手掌擊退了回去,卻這才發覺對方的手掌根本如同充滿了黏力一般在與自己對掌之時吸住了自己的手心,另一隻手又再次伸了出來,一指便要點入自己額前劍蓮之中一般!
“咄!”生命受到威脅,張黯然再不保留任何實力,陸玄棍自身後飛上前來便舞起一片棍影,蘊含其中的強大罡氣瞬間將女子所帶來的無盡黑暗之意驅散乾淨,張黯然亦藉此後躍而起,陸玄棍握在身後,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虛影,道:“在下非神非魔,未知閣下何人?”
“非神非魔?”女子似乎一時難以理解此意,停頓了好一會才再次看向張黯然,眼角之中仍是有些疑惑之意,但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眸微眯之間,那令張黯然險些失去理智的氣息便瞬間消失,佈滿了自己絲綢之上的巨繭亦往後收回了幾分,看上去也不那麼恐怖了。
“你不必如此警惕於我,這不過是我的分身罷了。”女子的聲音依舊沙啞而充滿了磁性,卻少了那無處不在的魅惑之意。“年輕人,若我所記不錯,這裡關押著的皆是忤逆莫離教的天神們,可你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元素之氣,又非天魔,你為何在此?”
“你又為何在此?”對於這詭異的存在,恢復理智後的張黯然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冷聲反問道。
“呵呵,看樣子你對我還是放不下戒心啊。”女子面色略微緩和了下來,彷彿多年未活動開的面部肌肉放鬆了下來一般,道:“我先問你,你可知這裡是何處?”
“天神界,石印神殿中的一處私設牢籠。”
“那你應該也是被那小子給弄來此處才對,你也該知道天神界之中奸佞橫行了吧,或者說你自認為你是天神界之中罪大惡極之輩,因此被送至此處接受處罰?”女子的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之意。
“你是想說被關押在此,你亦是賢良之輩?”
“我是否賢良並不重要,而且我也並非被關押在這裡,而且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只是我的分身麼?”也不管張黯然信或不信,女子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對我來說,天神界之中也只有這天牢一般的存在才適合我的生存,因此我的分身才能來到此地,也許也算是他給我的自由吧。只是過了如此長久的時光,但凡進入此地者皆是不出三刻便耗盡了一身的元素之氣,面對我時除了怒起攻擊之外便是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狂吠,滿口的仁義道德,卻落得個慘淡的收場。有些脾氣不太好的傢伙甚至想要耗盡本元要離開這裡,卻哪裡知道越是這般死得越快,我也只得暫時收取他們的元素之氣,再每日渡回他們體內保住他們僅有的生命。”
“你為何要這麼做?神魔之間不是勢不兩立的嗎?為何還要救他們性命?”張黯然目光略微緩和了一些,女子所說的確句句屬實,她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不為什麼,只是不希望他得逞罷了。”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復仇之芒,隨即又消散開來,看到張黯然盯著自己身側的巨繭若有所思,不由也將目光聚集其上,臉上現出了溫柔的母性光芒,微微笑道:“他們都是我的孩子,閒來無事,我便帶著他們出來散步,你看,他們熟睡的心跳聲,多調皮可愛啊,呵呵……”
“……”看到這些巨繭,張黯然很難想象這巨大而詭異的東西是從這女子身上孕育出來的,但想到她是天魔,那麼這一切詭異的行徑都解釋得通了。從巨繭之中落下的人形美麗得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但張黯然似乎在哪裡見過類似的背影,卻又聽得女子自顧自的繼續道:“總會有些調皮的孩子耐不住這黑暗的寂寞,便想要離開這裡,卻不知這世界是何等的兇險,唉……”看著虛空之中那一片黑暗,她的眼睛彷彿穿過了這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