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後,已經可以滿足張黯然的需要了。
此時,張黯然停在樹上,眼中雖還存著些許驚疑,但更多的興奮卻是溢了出來,不放心的再次甩出十幾枚毒牙後,他終於確定了前方那一處一人寬一人高的黑暗,是一處樹洞!他實在是太累了,此時這麼一點點位置,在他看來,便是比皇宮中的美人堆兒還要誘人!默默唸叨著不要太激動不要太激動,張黯然幾乎是倦鳥歸巢般朝著那處樹洞滑翔了過去。
然而他剛剛在洞穴邊緣站穩,便覺一陣厲風吹過,他整個脖子被一隻粗壯的手死死卡住,一把拖了進去,另一隻粗壯的手上已揮起他再熟悉不過的骨刃,直往自己面門刺來!
這才是真正的陰溝裡翻船啊!張黯然心中嘶吼著,喉嚨卻是被卡著無論如何發不出聲音,這手臂如此之粗,想來也是被困此地的妖魔了。他此時渾身乏力,哪還能有還手的手段?
“嗡!”一聲悶響後,張黯然掙扎的雙手停了下來,那骨刃極其鋒利的插入他太陽穴邊的樹身內,將他耳邊的一絲鬢毛齊齊割斷,卻是並沒有傷著他。張黯然心中納悶,卻是不敢再做耽擱,一腳將眼前身影踹到一邊,一個翻身跳將起來,陸玄棍五龍口冷冷的指著眼前之人,適應黑暗的同時藉機看了看這人的面容。
這老者身形與自己相仿,不過也只比張黯然高出些許來,他粗壯的身子盡是青黑色的紋理,紛亂的頭髮之中,張黯然看到了一雙眼神複雜的招子,面相上的顴骨高高凸起,想來也是長時間的飢餓導致的了。既然對方沒有殺他,他也不好馬上動手,冷冷道:“你是誰?方才為何不殺我?”
“……”老者許久不言語,只是看著張黯然許久,眼神之中不斷變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張黯然心中微愣,莫非這老者在這裡都見過自己?卻聽得這老者突然開口道:“張黯然,坐下說話吧,我並無惡意。”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張黯然大驚道,這人的相貌,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落入天魔界的淨石或者腹中生蛇的鐘漢離。他完全不認得眼前之人,然而眼前的人似乎和他十分相熟,竟是一點也不做防備。但之前的陷阱實在是讓他見到怕了,當前也十分疲憊,靠著樹牆坐了下來,陸玄棍卻仍是對著那老者,淡淡道:“你是誰,為何認得我?”
“我是誰?呵呵……”老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疲憊的躺在樹牆邊上,那裡鋪著厚厚的蝠鼠皮毛,靠著比較舒服一些,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在這裡呆了許久,是有些寂寞了,所以不殺你,想留下做個伴,不知這算不算是個理由?”
見張黯然點了點頭,老者繼續道:“能來到這裡,想必上面的情形你也看了個清楚吧。那些挺著肚子的餓鬼和喜歡吐口水的蝠鼠。應該沒少給你找麻煩。你別看他們幾乎失去了人類的特徵,但,其實那些玩意兒,都是由我們這樣子的人化成的。”
“……”張黯然回想起之前的那些噁心的怪物,卻是沒想到是由人化成的,但他奇怪的是,這老者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
老者不管張黯然疑惑的眼神,依舊道:“這一片叫嗜血林,乃是天魔界的邊緣地帶,也就如囚籠一般囚禁著天魔界的犯人,沒有人知道如何出去。犯人們不滿足於這裡空乏的魔氣,本來只是因仇而相互廝殺,漸漸就變成為了爭奪資源而殘殺起來。”他看了看張黯然身上斑駁的傷口,又道:“你此時是否感覺到了飢餓?”
張黯然心中一凜,老者這麼一說,他確實感覺到腹中產生了一種乾癟得發涼的感覺,許久不曾感受過的飢餓感,竟是這麼突兀的出現了!他吞了吞口水,腹中竟是不受控制的發出了“咕咕”的聲響,老者微微一笑道:“這嗜血林的倒鉤,分泌出一種毒素,無論是誰,修為多深,都會產生無法抑制的飢餓感。犯人們越發的飢餓,隱藏著的兇惡就在這片林子中展露無疑,相互吞噬起來。而這殺人的過程又極大的刺激了犯人潛在的嗜血渴望,如此迴圈下來,修為低的就跑到樹冠上拉幫結派成為食腐的狗,而輕功極好又善於偽裝的則成了這些蝠鼠,那些實力龐大的鑽了下去,不知變成了什麼東西。但想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也會變成那樣?”碰著第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的傢伙,張黯然內心產生了些許同病相憐的感覺,此時間老者這麼說,他也不由失了些分寸問道。
“若是能保持本心的話,倒也不會如何。”老者閉上眼眯了一會兒,才睜開眼道:“你要盡力剋制住內心的飢餓,但千萬不要試著運力逼毒,因為這樣的結果是使毒素擴散得更快。”
張黯然微微一愣,本來聽到老者說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