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肉,而且還免費串了起來,方便燒烤……
“拼一拼吧!”張黯然心想天無絕人之路,問題是這樹冠上滿眼都是路,說不準走到死的那天他也沒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咬咬牙,他鼓起沿途囤積起來的一些力氣抓住陸玄棍便往一處較為稀疏的位置狠狠戳了下去。
樹枝自然是砸不斷的,但好歹得將這些麻煩的倒刺給戳鈍了,萬一真有個好歹,自己也可第一時間爬將出來。陸玄棍不負所望,在張黯然手中幾下便將下方的倒刺戳鈍,看著還在觀望的怪物,張黯然深吸一口氣,便頭朝下往這枝縫中跳了下去。
猿皇棍法配合著陸玄棍的造型,將下方的倒刺統統磨鈍,張黯然兩隻腳小心翼翼的勾住樹丫,同時警惕的往向四周,若這下方的景象還與上方一般的話,那他也只好放棄這個幾乎是將自己逼入死地的方向。
“呼哈、呼哈……”聽到這嘶啞的聲音,張黯然眉頭一皺,果然這些怪物鍥而不捨的跟了上來,遠遠的,張黯然再次看到這些灰色的身影,在紛亂的樹杈中隨意的穿梭,猶如逛著自家的後院一般。
暫時穩住身形,張黯然勉強凝出一絲力量與陸玄棍中,五條龍頭瞄準其中一個位置,再次閃出厲芒,利箭般穿了過去。
“砰!”比放鞭炮也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傳了回來,張黯然心中一嘆,此時的他無法控制太遠,這厲芒硬是撞上了一根樹杈上,只將樹杈上的倒鉤炸碎了些便沒了聲響。但這些膽小如鼠的怪物還是被嚇了個魂冒,再不敢發出那呼哈的聲音,老老實實的看著他,一時間不敢再有什麼動作。暫時沒了威脅,張黯然便不再停留,稍稍恢復了力氣,他便再次往下一點點的鑽去。
不出張黯然所料,往下鑽了大約五個時辰後,樹下的枝椏明顯稀少了許多,同時也越發粗壯起來。張黯然也無需再地方這勞什子倒刺,因為這麼大的縫隙,相信即便是生了倒刺也傷不了誰了。他如猿猴般巴住一根腰際粗的枝幹稍做休息,同時再次試著望向遠處。
上方那一點黑中微灰的光線早已被密密麻麻的樹杈遮了個嚴實,四周是斜斜生長的樹枝,絨毛一般的倒刺上殘留的血跡見證著它們當年的兇殘,而在這依舊略微嫌多的樹枝上,張黯然看到了希望。
不遠處一條腰際粗的樹枝上,人頭大的坑洞出現在張黯然的面前。這些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能將如此堅韌鋒利的樹幹撞得凹陷下去,想來不會是那些狗一般的生物能做到的。這小小的凹坑並不能給張黯然當做臨時安居之所,但卻可以讓他推想到,下方定然有更粗的枝幹,以及那可容下一人的樹洞!呂火的頭顱被分吃的那瞬,他已十分清楚樹下的情況,自己這點肉,想來不夠一刻鐘就被樹下的怪物啃得骨頭都不剩。在這依舊看不到出路的地方,只有樹洞,是他最理想的居所了。
有了目標,張黯然當即不再迷茫,收拾起情緒,他雙腿交叉盤住樹枝,一手抓著陸玄棍,微微鬆了勁就如猴子一般滑了下去。
當樹枝粗大到他雙腿都盤不住時,張黯然大腿與小腿已經颳得面目全非了。若是平時,他大可以五指使力摳入樹幹之中往下攀爬,但現在,他只是在撐不住時才猛一發力,藉著陸玄棍的龍爪嵌入其,再抓著棍子稍作休息。枝幹上已完全沒了那絨毛般的倒刺,但卻是光滑無比,這種無處著力的難受讓張黯然生出一種抓狂的感覺:這哪裡是樹?完全是千年樹妖!一路下來都過了將近十二個時辰,任何一個如他一般正常的人都會被周圍枯燥的景緻及恐怖的困境催生出不耐,這般疾速的下滑幾乎是唯一的選擇。然而真個到了下方,卻又無處著力,若自己沒了陸玄棍,那豈不是將自己白白投入下方怪物的口中?
不能再下了,張黯然暗暗提醒著自己,因為他靈敏的耳朵,已聽到了從下方傳來的不耐的擊水聲。細細觀察了一番,張黯然不由鬆了口氣。他猜得沒錯,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一個黑色的巨大凹坑出現在他的眼前。
左右環視一眼,再往上看,確定沒看到跟隨而來的那些小怪物後,張黯然低喝一聲雙腳踩上自己所處的樹幹,借力拔出陸玄棍後敏捷的跳向另一根樹幹並戳入陸玄棍,這般借力取力,一點點的往那樹洞跳去,看似輕鬆無比,但若蹬腿力度不足,則無法借力戳入樹肉之中,力度過大,則會錯過樹幹無處借力,也只有他這種極其自信的傢伙敢這般遊走其中了。
四周靜瑟得嚇人,張黯然此時離那樹洞已不足五十米,他坐在路玄棍上微微喘了口氣,再看向那樹洞時,卻感覺到一絲不妙。
這樹洞,變形了?那原本契合得自然萬分的樹洞,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