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而形似人形的妖物等階則高了許多,奪命手法千奇百怪,只得在與之對戰時方可一一制定對策。至於九階妖,則是一隻也未曾見過。這些自私自利的妖物,永遠將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只要不損失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們都十分樂意以屬下的性命來換取敵方的損失。
細細商討完對策後,幾位統領各自回營進行佈置,張黯然走出帳來,看著眾兵將的面孔,或快意恩仇,或面色悲苦,人間的眾生之相,又再次回到這些無悲無喜的仙人面容之中。緩緩嘆了口氣,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玄義軍軍營之中,那孤寂的小帳之內,唯有熟睡著的蕭楚憐,以及在旁凝視的阮武。
第199章 蛇蠍之心
此後過去十五日間,天魔軍與眾仙僧之間的戰鬥愈演愈烈,天魔軍的哨兵越發密集的探查起來,刺鳥及風妖鼠一類的速度型小妖物頻繁的探查著天幕畫陣的強度。而張黯然三路大軍再也不敢全軍出動,而是集中力量一次次將前來試探或者挑釁的小股部隊消滅,同時藉助這規模不大的戰鬥迅速磨合三支軍隊,形成良好默契。對天魔軍的屢次叫囂挑釁均視而不見,戰事陷入焦灼。天魔軍則是採取步步為營的方式,一點點的向玄若主島推進。
阮武控制著身子始終守候在一軍帳之中片刻不離,蕭楚憐在張黯然的要求下被洛芳施下針法陷入昏迷之中無法清醒。葉修及洛芳亦時常前往探望,而失去修為的呂火也時常前去陪伴阮武談心,一時間情緒倒是可以穩定得住,只是面對著依舊難以挽回的局勢,張黯然每日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全玄若島?
既然天幕畫陣已發揮不了多少作用,那麼想要死守至四聖獸醒來幾乎是不可能的,而若要將這黑壓壓的一片天魔軍徹底毀滅,這無異於以卵擊石。在這短促的十五日間,三軍已積累了一定的戰鬥經驗,範圍性的殺傷攻擊需得依靠術修仙人的陣法以及大羅武僧的羅漢陣,衝鋒一類的戰鬥中精武仙亦形成了不容小覷的戰鬥力,梵音僧可以極大的削弱敵方的毒霧及影滯,同時最大限度的保留有生力量。但若將這些力量全部加起,仍是顯得有些蒼白。
也許,將那些九階仙的存在絞殺掉,獲勝的希望才會增大一些。張黯然如是想道。就在這時,一個略帶沙啞但卻不陌生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之中:“張天僧,可有時間出來與我一敘?”
張黯然聞言一驚,這聲音,便是那自胡禪寺叛離的淨陽執事,進入玄若島後得了個九陽仙尊的稱號,然只是徒有虛名,乾坤仙尊昇天為奴後他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迫於大羅軍眾僧及島內軍民的壓力,玉凌霄早已將他驅逐流放。這廝腦袋倒也算靈活,知道若在島內被大羅軍眾人知曉蹤跡的話,必當帶回胡禪寺中由淨衡及其餘幾名執事廢去一身修為重入苦海,於是早早逃離了玄若主島。卻不知他此次前來尋找張黯然所為何事。這廝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得意,莫不是他叛逃之後又抓著什麼把柄?張黯然倒也不怕他,回道:“九陽仙尊既有話要說,何不就於帳中相見?我雖不是什麼大善之人,但亦不屑於學那肖小之徒使些詭計在這帳中於你不利。”
“天僧果然快人快語,痛快啊,痛快!”在張黯然的佛力感知中,一陣奇異的波動由地底傳來,隨即淨陽整個人便出現在他面前,腦袋上的戒疤已淡了許多,面板也白若女子,整個人都顯出一種說不出的糜爛味道。
“九陽仙尊有話且說。”張黯然道。
“天僧啊天僧,在下可是前來助你解憂的啊。”淨陽諂笑道:“我知道大羅軍沒有一人不恨我,本來我在外面過的還算逍遙,但念及同門之誼,我也不能放任這佛門中人遭劫啊。”
“請你挑明白點。”張黯然目光一凜,看著他道。
“呵呵呵,張黯然,你也莫要太急,難道我的心思您還看不出來嗎?”淨陽眼中的畏懼一閃而過,隨即眼中蹦出一絲得意來:“天幕畫陣也算得上是人間曠世之作,但現如今他還能發出那麼大的威力嗎?張黯然啊張黯然,你可別忘了我也同為九階修為,天地元素的興衰我又如何不知?說起來那天魔軍中的幾位大人摸不清元素的強弱,所以未能看出些端倪來……”
張黯然的手如閃電般掐住淨陽的脖子,將他整個提了起來:這事若是被那天魔軍首領得知,那麼玄若島便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這秘密只限於三軍高層,從未外傳過一分,若是被這廝傳了出去,便是玄若主島屍橫遍野之時!
“張黯然,你以為我沒有防備麼?若是我死在了這裡,你們的結局亦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淨陽面現瘋狂,看著張黯然的眼睛竟是透出一股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