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下。古掌櫃畢恭畢敬的站在血布衣身後,低順得很。
“古家本非什麼大姓家族。”當著古掌櫃的面,血布衣毫不忌諱的說道:“只是人丁興旺且理財得當,對鎮上的那些官員也足夠孝順,這才在這處有些家業。”說罷他眼眉微瞄了一眼古掌櫃,道:“他是古家一遠房侄孫,生意上做得不錯,也就順便帶了上來。古家的主人還是我當年……”
“血先生,我不是來聽古家的家史的。”張黯然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輕吮了口道。
“這個……是我老糊塗了。呵呵……”血布衣尷尬的笑笑,心中卻是有些不爽快:當年自己一人保護住古家的家主,才使得這古家不至於沒了延續,古家人對於他那是打心眼兒的感激,千方百計才將他留了下來並許以高位,將他當成門神一般供奉著。以他的想法,自然不會認為古家真個當自己是個護衛而已,因此對這些古家的晚輩那是極為倨傲,這些小輩有了上頭告誡,對他自然也是畢恭畢敬,讓他大感光彩。自己的光輝事蹟,眼前這人卻是聽都懶得聽下去,於是他也有些惱了。只是回想起剛才那一雙指,他下意識的點頭繼續道:“所謂樹大招風,財大招妒。我也眼見著這古家一步步的成長,心中還是有些安慰,卻是不曉得古家得罪了哪位賊子,竟將一些心懷不軌的東西引了進來。我還是拼了老命,才得到的情報。”此時下人奴僕一併都退了下去,古掌櫃也適時介面道:“多虧了血供奉及早察覺,我們古家才能及時請到先生。我古家行事一向低調,做的生意都是三階四階。並未得罪過哪些人。先生……”
“我既然來到這裡,既然會相助。”張黯然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按血供奉的意思,古家在各地都招了人手聚在一處,以保住古家存放的銀錢?”
“呵呵……本來我打的便是這算盤。”血布衣笑道:“但今日見識了先生的身手,我覺得坐以待斃畢竟是下下之策……”說罷他眼中閃出一絲嗜血光芒來:“若是有先生相助,我們大可先行下手,將那些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統統殺掉!”
“哦?血先生對張某怎生出這般信心來?”張黯然自然不會認為這老東西能一眼看穿自己的真實修為,不由感興趣的問道。
“嘿嘿,先生既然前身是人間的暗殺一脈,就別謙虛了。”血布衣的屁股本就沒真敢做實,此時諂媚的靠近張黯然拍馬屁,那聲音自然是傳音而入的了。
“那便恭聽血先生的安排了。”張黯然也不點破,給足了他面子。血布衣又與古掌櫃張黯然談了些空泛的事,便讓古掌櫃帶他回客房中休息,同時又跑去安排去了。
這裡的佈置與人間並無二致,張黯尋了房間後,想起了什麼,淡淡問道:“古掌櫃,你還未告知我你的全名,我以後這般叫你是否有些不妥?”
古掌櫃一愣,這才想起一路上都被稱為古掌櫃,名字被眾人忽略掉,自己竟也險些忘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涼,躬身道:“先生請叫我古掌櫃便好。在古家,我不過是一顆小卒子罷了。”
“你不願說也罷。”張黯然轉過身去,不再看他:“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但若失卻其志,那也就真的沒用了。”
古掌櫃微微一愣,心中那股子倔強氣兒便如江水般轟擊著心智,這位張先生,與自己處著不過半日,竟將自己的心都看了個通透,這位在他眼中的強者的指點,他當然深切的聽了進去,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發自內心的躬身道:“在下古潭。”這看起來年逾花甲的老人,彷彿迴光返照一般站直了身體,轉身離去。
“古潭?”聽到這名字,他的心思竟是止不住的想起了譚清。心中笑道:“罷也,罷也。你既然沾著我兄弟名字的氣運,那我便會幫你。只是你野心太大,能走到哪一步,便要看你自己了。”天魔界中人,果然直爽了許多,信任便信任,不信便是不信,斷不會整那些勾心鬥角的東西來。所以這古潭才如此直接的就將自己請入府中,並且那自命不凡的血布衣也在三言兩語後便信了自己。大概,在他們的眼中,真正的強者,都不屑於用什麼陰謀的吧。
攤開手來,他之前那夾著血布衣手掌的雙指,此時才開始慢慢滲出血來。
單憑藉身體的力量與這一階的魔氣,硬碰硬的話確實有些勉強呢。張黯然苦笑著盤膝而坐,再一次嘗試如剝繭抽絲般將自己心肺旁的那處窟窿留下的陰陽之氣剝離開來。
古家似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由殺戮天魔界之下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氏族一般,其生意遍佈幾乎所有的中型城鎮,甚至在貪婪天魔界也小小開了幾家店。但它每發展至一處,都依憑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