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主人。”沉悶的聲響傳入腦中,張黯然便覺身子一顫,整個空間都隨之緩緩移動起來,他的魔識透過巨怪的唇牙直視前方,逍遙的往前方直直衝著。這傢伙,似乎知道出口在哪。這般也好,省得自己尋路去。
巨怪平緩的潛行著,張黯然識趣的摒去周遭的血味,一路上閒著無趣,便傳音與巨怪聊了起來。
“大頭。”他隨便給這玩意兒起了個名字,問道:“你在這呆了多久了?”
“不……知……道……”張黯然搖搖頭,這人類的時間與它這種族的時間觀念換算出來只怕要麻煩得很,也難怪這娃乾脆就說不知道了。念頭再轉,張黯然又問道:“你是帶把兒的還是不帶把兒的?”
“不……知……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
“…………”
經過一連串發問後都得到相同的三個字答案,張黯然也徹底失去了耐心,索性閉上眼來恢復精氣神,想著出去之後該如何如何。
然而時間過去得並不長,張黯然便感覺到大頭停了下來,水霧迷濛,張黯然卻是看不清大頭的前方有些什麼,不由問道:“這是出口?”
“唔。”回答他的,是肯定十足的語氣。
正當張黯然猶豫著要不要冒險溜出去看個究竟時,便感覺上下顎微微開啟,那湍急的水流便自他下方流了過去!前方汙濁的泥沙瞬間便散去了不少,然而張黯然看出了眼前的東西,頭皮竟是不受控制的發麻了起來!
犀鳥是唯一敢在犀牛身上隨意停留的小生物,因為它可以將犀牛褶皺上的小蟲子清理得乾乾淨淨,不僅滿足了自己的食慾,同時也保證了犀牛的健康。這便是物種相生的規則。
而眼前,一條條比拳頭略小的斑紋水蛇雙眼泛著紅光,如群聚的水草般於水中隨波漂浮,只等大頭將嘴張得最大之時,便如離弦之箭般穿梭進來啃噬自己!它們細長的獠牙含在牙齦之中,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紅色液體彰顯出它們不容忽視的攻擊力!
大頭,終究不是個易與之主!
“你想帶我來陷阱好將我除去?”張黯然將陸玄棍抵在其中一處還算完好的皮肉處傳音冷冷道:“別忘了我手中的兵器,你要殺我固然容易,但我亦可以在臨死之前讓你留下永久的回憶,你敢不敢試試?”
“不!唔……”雖然對張黯然這一長串的話理解起來十分困難,但大頭仍是感覺到了這小傢伙憤怒的情緒,它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他,於是老老實實的停止了張嘴。它巨大的嘴唇只咧開了小小一條縫,若是眼前的斑紋蛇瘋狂的擁擠進來,只怕它自己的篩嘴會被咬個稀爛。
“這裡是出口?”張黯然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便相信它,冷冷問道。
“入……水……處……出口。”見張黯然肯對話,那自然是有轉圜的餘地,大頭腦門冒汗急忙應道,那殷勤的舉止,只差將那巨大的頭狠狠的點了點了。
“閉上嘴。”張黯然冷冷的命令了一番,大頭識趣的將嘴唇合上,對面前躁動起來的斑紋蛇不聞不問。張黯然又令道:“撞上去!”
“唔……”這一回它可不怎麼願意了,畢竟斑紋蛇相當於它的牙籤,雖說看著沒什麼用,但總能在最要命的時候讓自己舒爽起來,它腦袋單純,不知道什麼以德報怨的說法,只是想著牙籤不好找,這些斑紋蛇總歸是要好好護著的。
“我說,撞上去!”張黯然冷冷傳話,手中的力道已開始緩緩加重了起來。
“是……”為了牙籤而得罪這小閻王而使自己遭受皮肉之苦,顯然是大頭不願見到的,生澀的應了一聲,大頭往下微微一沉,身後一擺,結實的腦袋便狠狠的撞了上去!
“嗡”沉悶的迴響夾雜著混沌的碎裂聲過後,那一群原本飢渴無比的斑紋蛇在驚慌於不解中四散而去,動作滿上幾拍的老蛇以及被前方蛇群擋住路的蠢蛇便在這一瞬間化為肉餅,牢牢的巴在牆上,藉著稍顯澄清的水霧,他清晰的看到了一處一人高的黝黑洞穴,清澈的水流不斷自其中冒出,看到此番情景,張黯然的心臟不爭氣的疾跳了幾拍:“真的是出口!”
天無絕人之路啊!張黯然此時恨不得抱著這龐然大物狠狠的親上一口:雖然他的腦袋都沒這傢伙的牙大。
感受到張黯然喜悅的心情,意識到不必受皮肉之苦的大頭也配合著“哼哼”了幾聲,討好道:“那邊……是外面。很……舒服……”
“喲,感情你這傢伙在外面戴過,還記得外面的清澈?”張黯然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