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狹窄的隧道中佔盡了地利!
“相由心生,生生不息!”就在這危急時刻,那金黃虛影總算完成了咒誦般暴喝一聲,兩袖無風自鼓,鬚髮皆怒中胸前現出一白色木魚,與張黯然那神心的木魚有幾分相像,這木魚迎風而長,竟自邊緣出裂開一唇,如巨獸吸海般將周圍的黑霧往內中收去。黑色人形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撞上張黯然的鼻子了,卻在這一瞬化為一條細煙不甘的旋轉而回。然而媚娘卻是不受影響般再次加大力度,五指還是抓住了那虛影的腦袋,輕輕一用力,便如鋼筋捅瓜般插了進去!
“師父!!!”張黯然怎料到會有這等事發生?當下也顧不得危險,就令著魂魄分身帶著他飛了回去。媚娘眼中露出一絲快意,冷冷道:“老禿驢道行倒是不低,一絲殘念便能逼得我這般。這雖非你正體,但看著你屍骨盡碎想來也不錯呢。”說罷再度用力,那巨大的木魚竟如同這虛影的頭顱一般裂開道道裂痕,汩汩的黑氣便自這裂痕中迅速逸散了出來!
此時張黯然胸前的毒素已然蔓延至骨骼,胸前也如中了化骨粉般熔出黑色的窟窿,那綿軟的四肢根本再無法使出半分力氣,眼見師父出來似乎也無力迴天,他眼睛充血,便也學那黑色人形一般一頭撞了過去!
“困獸之鬥!”媚娘冷哼一聲,那絲綢不知何時又纏上了張黯然的雙腳將他再次吊起,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勢頭,卻仍是未曾理會一直融於元素之中不分你我的魂魄分身。
“這便是你的師傅麼?呵呵……”見那木魚終於承受不住碎裂開來,媚娘一隻手輕掩著紅唇笑了起來,她另一隻手還抓著紋絲不動的虛影,這笑靨顯得是如此的恐怖。張黯然也幾乎要發狂了,這媚娘不僅要殺自己奪取力量,而且還想在自己臨死前滿足其變態的精神慾望,那是對天下男子最惡毒的侮辱。此時兩名修為高強的男子都被她虐殺或侮辱,她變態的慾望終於得到了久違的滿足!
“呵呵,你看看吧,這便是你的師父……”媚娘將那虛影的頭顱轉了過來,帶至張黯然面前,恣意的笑了起來。張黯然心中已生絕望,但還是忍不住想確認一番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師父。虛影確為僧侶模樣,然眼眉略短,雙眼緊閉,巨大的眼袋帶出數層褶皺,自己卻是認不得他。想起方才只見他背影便貿然相認,顯然是鬧了笑話了。然此時已至生命終結,這般自嘲著卻終究笑不出來,只得拼命打著主意,同時也忍不住埋怨起師父來:當初口口聲聲說舍利是自己的,結果摔出來的卻是個自己也未曾見過的僧人,莫不是公務繁忙無暇照顧嗎?
“不吭聲了嗎?絕望了吧?呵呵呵呵呵……”媚娘見他沉默不語,卻是更感快意,那笑聲之中已隱現狂妄來:“你們就是天底下最賤的東西,什麼不圖功名利祿,卻追得跟狗一般,什麼此愛一生一世,卻總在最後時刻毫無憐惜的拋棄!”這般有些瘋癲的叫著,她手中的黑劍一揮,便割下那虛影的一塊肉來,這虛影本是無形,但被這黑劍所割,竟然流出絲絲黑血!
“這就是你們虛偽的本質!”媚娘越說越快,手上一使力,那僧人的頭顱連帶著身體竟就這般毫無預兆的被她生生捏爆!原本已黯淡無彩的光芒竟然如漿液般潑到二人身上,媚娘慘叫一聲,整個人便倒在地上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身體,淒厲的聲音鋸子般切割著他的神經。而張黯然四肢百骸竟在這一刻恢復了力量,便連胸前那團幾乎要融穿身體的黑液也開始燃燒,漸漸蒸發了出去,玄武金身沒了這恐怖之極的黑色液體阻撓,骨骼呼吸間便修復了回來,內裡的臟腑隔著骨架緩緩執行著,總算將張黯然從鬼門關中拉了回來!
這便是自作自受嗎?張黯然看著倒在地上慘叫抓狂的媚娘,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之舉了,在恢復力氣的一瞬便掙脫了綢帶,虎拳人形融合,眨眼間便撲過去一爪拍下!
“砰!”勢在必得的這一爪竟然撲空,地面瞬間便被擊得崩碎!媚娘雖然已抓得自己全身血肉淋漓,身子卻還是如蛇般扭曲開來,堪堪躲開了這一記猛擊,扭曲著身子就要往那出裂縫爬去。使用了一枚舍利才重創了這妖女,張黯然怎能容她離開?毫不猶豫的一閃身將這妖女擋在面前,他咆哮一聲,右手化拳就朝這妖女腦袋轟去,但這妖女雖然已痛苦不堪,竟還是如毒蛇一般詭異的扭曲身子躲開了這一擊,同時脖頸詭異的拉長,面目變形,已抓得渾身猙獰流滿黑血的它扭曲著身子要繞過張黯然死命的往那裂縫逃去。
這到底是什麼妖物?張黯然腦海裡就現出了初見六劍仙時那白色的蛇影,回想起它幽紫的眼瞳,還是禁不住背脊一陣發涼。狠下心來再顧不得許多,將佛力凝於拳中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