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凝聚在張黯然幾人身上,眼神之中透出莫名複雜的情緒。
枯劍派之中,一名女子毫無徵兆的站了起來,渾身顫抖著,眼中的淚水已模糊了視線,她咬著嘴唇,卻是舉起劍來踉蹌跑著刺向張黯然!
這人,正是那蕭木常口中的薇兒。張黯然手指都沒動,操縱著元素便將那劍輕易彈飛,薇兒跌坐在地上哭聲喊道:“你們這些該死的仙人!自以為修為高就了不起了嗎?你救了我們又怎樣!救了我們又怎樣!師父死了,師兄也死了!我枯劍派大半的精銳嫡系都死在了這裡!你叫我怎麼辦才好?嗚嗚嗚嗚……”
“難道你情願去死嗎!”葉修一個箭步護在張黯然身前,冷冷道。
“我情願懷揣著這虛幻而死去!”薇兒淒厲的哭喊道:“我情願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我情願不知道這古鵲弓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就如同卑微的蜜蜂撲進蜘蛛的網中!我好恨!你們這些所謂的仙人,怎麼不及時制止我們?怎麼……”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直將薇兒打得轉飛了起來,話亦被生生打斷,葉修收回手,冷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嶺:“聽好,我們也是人。我們不是你的誰,也不是你們之中的誰。你們給我記著,想要在這世上活下去,就永遠不要寄希望於別人的幫助。這次我們救了你們,也不需要你們的回報,如果你們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介意如妖魔一般再次將你們送回修羅地獄之中。”
手中的暗殺刃出現在她的手中,令人寒至骨骼的冷芒照到眾人臉上,她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道:“我的丈夫為了救你們,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沒了。他已經是修煉到人間極致的九階仙,你們還有什麼怨言?如果換做是你們,你們捫心自問,還有誰敢冒著這風險出現在世間救人?如果你們自問做不到的話,就給我閉嘴!”說罷淡淡的殺氣如冰雪一般直撲向眾人,連那被打得懵了的薇兒亦識趣的後退了幾步,再不敢言語。
張黯然輕輕將葉修摟入懷中,對她輕輕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蹲坐在地,原地療傷起來。
人群之中不知誰先帶了頭,攙扶著自己的兄弟,緩緩離開了這個山嶺。
到張黯然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便只餘張咆哮領著眾兄弟虔誠的匍匐在他面前。他們身上已多處破損,但總算沒有缺胳膊少腿,一見張黯然醒來,張咆哮忙開口道:“張仙尊……”
“不用這樣跪著了。”張黯然微微抬手,便將火斧幫一眾兄弟抬了起來。張咆哮卻是拗著性子又拜了拜才道:“張仙尊神機妙算,您託譚仙尊給我們兄弟做的裝備都保住了我們一命,說得直白點,我們的命都是您的。這次也是您力挽狂瀾,才保全了我們的實力。若是這還不感謝您的話,我張咆哮也太不是人了。”
早在之前見識過那貼身皮甲的厲害之後,張黯然便讓譚清短時間內製出些頭盔,雖不能如鍾漢離身上那件一樣完全改變身形,但也能易容,隨時站在正確的陣營之中保全性命。同時洛芳的藥丸亦最大限度的驅散了來自器神池的攻擊,而這藥丸亦定住了心神,讓張咆哮等人已完全清醒的頭腦見證了這一場巨大的陰謀,因此並不像其他人那般沮喪。退一步來說,各門派都實力大減,唯獨張咆哮的火斧幫實力未減一分,這矮個子中挑高個,他們便也穩穩的坐上一流門派的門檻了。
“起來吧。”張黯然揮了揮手,讓張咆哮走到身邊道:“你也知道這世間的艱險了,以後做事悠著點。你們也算與我等有些緣分,以後記著我這句話,總不會太虧的。”
“是、是,仙尊教訓的是……唉?難道你們要走了嗎?”張咆哮一旁唯唯諾諾,突然才反應了過來忙問道。
“這器神池一般的傳聞在整片大陸還有很多,我們還要前往下一處地方。”張黯然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彷彿在說自己去旅遊一般的輕鬆。張咆哮見狀忙道:“那個蕭一煒好像還想打我們的主意啊。張仙尊您就幫人幫到底吧,那小子遲早還要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少給我扯蛋!”張黯然哭笑不得的罵道:“你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現在別說是蕭一煒了,就算是整個枯劍派過來,你都不一定放在心上。想要留住我們,也麻煩編個好點的理由啊。”
“這……”張咆哮眼珠一轉,一拍大腿道:“張仙尊,你們給我那麼大的恩德,我怎麼能沒有回謝呢?當初說話算話,我火斧幫真的有一處密室,您好歹就去看看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呵呵,好說好說……”張黯然態度突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拍了拍張咆哮的肩膀,招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