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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種情景,又如何能瀟灑的相見?些許期待,更多的卻是不知如何面對,面對這個,他一直不願忘卻的人。
我在想什麼呢?張黯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出來是為了尋找線索,如今高高在上的她,即便是來尋找自己,也是與人間仙人的生死有關吧。將心中的不安拋至腦後,他循著冰晶石的指引飛過玄若軍營地,飛入了大海。
冰冷刺骨的感覺已對他無效,歷經了這許多磨難,身體的韌性也增加了不少,一雙俊目加持了佛力,在海水之中幾乎已不存在視覺的阻礙了。隨著潛入的深度加大,周圍的壓力漸漸大了起來,柔軟的水草,多彩的蝴蝶魚和成群嬉戲的小沙丁,便猶如水中的飛鳥一般肆意的盤旋,點點的星光自更深的海底發出光芒,然而他卻沒了往日欣賞的心情,冰晶石的溫度已經升到了令他微覺疼痛的地步,但他依舊是一無所獲。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來,他加速了下潛。
他的呼吸要停止了,下意識的,他停住了身影。
幽暗的夜色中,一個孤寂的身影,身著青色的長服,虔誠的俯首於地,飄逸的長髮和四散的衣袂,在這溫潤的海中輕輕的搖擺著。她朝拜的方向,便是那玄若島。絕美的容顏,帶著最深沉的虔誠,靜靜的望向遠方。
“雪兒!”張黯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然而近前看時,這服裝,卻是芷水仙尊。右手的冰晶石上,溫度漸漸消失,化為一團瑩白且帶著些許藍色經脈的光芒,流星般融入了芷水仙尊的身體裡。
“雪兒……”張黯然飛到她的面前,嘗試著呼喚,但她卻如同雕塑一般望著遠方,無論張黯然如何呼喚,她的眼睛甚至都未曾眨過一下。
“雪兒……”張黯然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伸出手去顫抖著輕輕撫上了她的容顏,如此嬌美,卻又如此冰冷,猶如萬年不化的冰霜。
“是……是張仙友麼?”冰晶石觸碰到她面板的一瞬,一絲虛弱的聲音自腦海中傳來,他略一錯愕,隨即狂喜著以冰晶石貼緊她的臉頰,嘗試著道:“雪兒……”
“雪兒?”那聲音回道:“張仙友,你是否……認錯了。我是……芷水……”
“芷水……”張黯然一愣,心中的失落如山崩般跌落下來,但想起某些可能性,他內心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很快整理了思緒,張黯然問道:“芷水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冰寒之地,還有,你的身子怎麼這樣了?是不是那些個所謂的仙尊坑害於你?”
“不是的,不是的。仙友還請不要誤會。”似乎感覺到了張黯然內心的怒意,芷水焦急的辯解道:“那日與你們分開後,我很快便回到了玄若軍中。諸位仙尊都對我很好,而且撇清了謠言。你也莫要怪罪乾坤仙尊,也是我支援他重掌軍權的。還有三清仙尊前輩,你可不可以別怪罪於他們呢?”
“這……”張黯然怎麼也想不到,這柔弱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寬大的胸懷,竟連欲自己於死地的人都這般縱容,心中一嘆,禁不住搖了搖頭。
“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麼?”見張黯然不出聲,芷水焦急道:“如今仙妖之戰勢如水火,芷水不忍見玄若軍因這紛爭而陷入內亂之中,所以……還請仙友以大局為重……”
“那你如何又會變成這般?”張黯然心中一痛,心中猶如扎入了一根金刺般攪得心疼。
“張仙友……”芷水的聲音越發虛弱起來:“七日前,四聖獸已陷入了休眠之中,但不知為何,人間通往玄若島的四大海陸都同時失去了指引作用。芷水為此憂心不已,卻不知如何是好。虧得乾坤仙尊告之於我,以仙魂為媒介,虔心相拜,並以肉身為引連線這自然萬物的魂力,便可恢復海陸的指引之路……所以……”
“所以你就這麼擅自下來以自己為媒介,鋪就這唯一一條通往玄若島之路了麼?”張黯然心如刀絞,幾乎是顫抖著道、
“張仙友……你是否……為芷水難過了呢?”芷水的聲音越發虛弱,微喘了幾口氣道:“這一切,都是芷水心甘情願的,與他們無關……還請張仙友莫要怪罪於他們。芷水虔心在這幽靜的海底為仙人們祈禱,已覺得十分的幸福……芷水自懂事起,便沒有過親人,其實……好羨慕擁有眾多朋友親人的你們呢……芷水好孤單,但……”
彷彿感覺到了張黯然的異常,她頓了頓,那聲音變更加虛弱了:“對不起……芷水看不見東西……張大哥……請讓我這樣稱呼您吧。您是否哭了呢……芷水現在真的好高興,有一個人這麼的……這麼的關心著我……其實,芷水已經很滿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