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回覆了功力。
柳激煙怒吼,煙桿一震,迎空反刺出去!
金虹疾快,煙桿更快!
煙桿已沒入金虹之中!
金虹頓滅。
“噗!”
柳激煙的煙桿已沒入凌玉象的胸膛!
就在這時,冷血已彈開星火,轉腰出劍!
“噗!”
一道白練,自凌玉象身邊飛過,直投柳激煙!
柳激煙一杆刺中凌玉象,凌玉象的劍再也刺不下去了!
可是凌玉象連人帶椅仍壓了下來!
柳激煙用手一格,震飛了凌玉象的座椅。
就在這一剎之間,柳激煙的視線被遮住了。
白練從下而上,直插入他的咽喉裡!
“嗤!”
柳激煙頓住,帶血的煙桿跌下。
“嘭!”
凌玉象及座椅跌落在數尺外。
冷血沒有動,他的劍仍在柳激煙的咽喉裡,又白又亮,正一寸一寸抽出來,不帶一絲血!
柳激煙也沒有動,凌玉象更不能動。
柳激煙用一種致死也不相信的目光瞪著冷血。
冷血猛地一抽,劍倒抽出,柳激煙血噴出。
柳激煙抓住喉嚨,格格作響,瞪著冷血,掙扎說出:“好好,天下四大名捕,冷血,我去你的……”
柳激煙倒下,永遠也說不出最後一個字了。
冷血呆了一陣,即奔至凌玉象處。
只見凌玉象臉色慘白,倒在地上,胸前一片血漬。
凌玉象知道是冷血扶著自己,勉力露出一絲笑容,道:“謝謝……謝……謝……
你……”
冷血用本身真氣,逼入凌玉象體內,邊道:“凌兄,不礙事的,我叫個大夫來替你治治。”
凌玉象慘笑道:“你,你告訴我……我,沈………沈四弟……是不是……是不是已遭了毒手?”
冷血黯然不語,凌玉象淚眼昏花地道:“我……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我們……,五,五兄弟……報了仇……他們……死了我……我也活著沒,意思,冷兄……
我求……你一……事。”
冷血道:“什麼事?你快說。”
凌玉象喘著氣道:“……快……快給我那張……布慢……”
冷血迅速把內堂的黃布慢撕了下來,凌玉象掙扎半起,用手蘸血,在布慢上寫著字,一面巍巍顫顫的,說道:“……我……我大概不能……上公堂了……我寫下這血書……是我的筆跡……來指認……柳激煙他們……三……三人……的罪行……
吧。。。。。。”
凌玉象竭力支援到寫完了血書,終於無力地倒下,冷血接過血書,凌玉象以無力的雙目看著他,露出半絲微笑,道:“……柳激煙對我說……你……你是兇手……我沒有相信……我不會相信的……”
冷血含淚,不斷點首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說著“我知道”的時候,凌玉象已閉上雙目,與世長辭了。
“武林五條龍”,就是這樣,被“飛血劍魔”的三個傳人,殺個乾淨。
可是劍魔傳人,柳激煙、莊之洞、高山青,也是一樣,因這樁事,盡皆死亡!
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問題只在這緩疏網幾時收?
冷血心裡仍在迴響著凌玉象臨死前的那幾句話:
——“……他對我說……你是兇手……我沒相信……我不相信……”
他眼裡的淚光始終不會搖落。
——他心裡的淚泥?
第四章一入幽冥
月色悽惶。
在幽靈一般的月光裡,有一個隱隱約約,悽酸得令人灑淚,但又不寒而慄的女音,在細細聲地唱:“……月色昏,夜色沉,幽冥府內,日月無光,又添無數魂……”這歌聲飄過院宅,飄過小溪,飄過樹林,始終似斷非斷。
在這林於裡,有一團熊熊的野火正在燃燒著,火堆旁或坐或站的有三個人。這是三個虯髯怒目的大漢,三匹馬就停在附近,用蹄兒拍踏著地面,用馬尾拂拍著背脊,來趕走繞飛在它們身邊的蒼蠅。
那三名大漢,一人聚精會神在火邊烤著肉,看他背上的弓箭,顯示出烤著的是獵物;另一大漢在啃著一塊烤熟了的肉,津津有味,還有一名大漢枕著手,仰天而躺,像沉思著什麼。
天地無聲,烈火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