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守舍的樣子。
按說這兩日好事連連,他應該高興才是。但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唐奕滿腦子都是那個老人的名字,還有那個老人之後的種種遭遇。想著想著,一個大但的想法逐漸在他心裡成形。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歷史將在這一刻拐向一個不同的方向。
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琢磨了一個下午,晚飯之後,唐奕提了一罈好酒出了唐記,轉臉進了孫郎中的醫館。
醫館和唐記差不多,都是二層的鄰街鋪面,下層經營買賣,上層則當作住家之用。
聽孫郎中自己說,他曾經育有兩女,但都不幸早夭了。前幾年家婦也是撒手人寰,現在就只剩下他老絕戶一個,倒也落得個省心。
話雖說得輕鬆,但唐奕感覺得到,這裡面的故事並不輕鬆。
孫老頭見唐奕拎著個酒罈子就來了,頗為意外。
“哪陣妖風颳的不對,大郎也要以酒迷心了?”
唐奕勉強一笑,“來找你聊一會兒,酒是給你的。”
孫郎中接過酒罈,拍開封泥聞了聞,不禁露出滿意之色,“嗯,不錯,算是好酒!”
拿出兩隻酒碗,急匆匆地斟滿一碗,仰頭倒進嘴裡,立馬通透的長出一口氣。
唐奕笑著看他暢飲,也不說話。
孫郎中把一個灑碗推到唐奕面前,探問道:“真不來點?”
“我才十四。”
孫郎中也不勉強,又給自己滿上,搖頭笑道:“說吧,想聊啥?”
“也沒什麼,就是心裡憋得荒,想找人說說話。”
“嘿!”孫郎中一聲輕笑,“大晚上的找人聊閒,當然是去青樓妓館,找我這糟老頭子做甚?”
唐奕一頭的黑線,又強調了一次。“我才十四。。”
孫郎中收起玩笑之心,冷眼看著唐奕半晌方道:“範相公真要收你當弟子?”
“嗯!”
“那你為何又反悔了?你可知道,這天下間想拜入範公門下的,能從鄧州排到開封。”
“哪有那麼誇張?”唐奕苦笑道。他又何常不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且不說我是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我就問你一句,你覺得以我的性格,在朝堂上能吃得開嗎?”
孫郎中緩緩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還真是,以你的性格,一但入了官場,可能連個渣都剩不下。”
“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