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理就火了,本來洱海邊上不起眼的一個小村子,現在塞滿了混吃等死,只愛理想不愛錢的傻帽兒(給大理人民添麻煩了。。)
突如其來的外來人口讓這個小村莊不堪重負,本來只為供當地人用電量的線路,現在還要負擔多如牛毛的客棧、餐館。於是每逢用電高峰就電壓極低,低到讓人懷疑,這特麼一棟樓是不是就靠兩節兒5號電池撐著。時不時還跳個閘,讓人抓狂,下午更是徹底歇菜。。。。。。。。
讓客官們久等了,蒼山深知罪孽深重。。。所以。。。。。
你咬我啊!
不鬧了,感謝“書友160803214948556”、“糊塗不圖圖”的打賞。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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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曹滿江也夠倒黴的,他本是武舉出身。這年頭,雖然輕軍慢武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武舉也肯定沒有文舉那般受萬人追捧。但怎麼說這也算是武人的最高規格考試了,再不濟,也不至於淪為廂軍營頭的地步。
但是沒辦法,大宋在武備上就是這麼操蛋,不但文人瞧不起你,武人自己也不給自己長臉。
軍中講究一個從屬,武將多以舉鑑升遷。誰的兵誰帶,誰發現的好苗子就在誰手底下為將。
北宋那幾個著名的將門,除了本身出了幾個能人之外,最重要的則是經年累月之下,透過這些能人舉薦扶持起來的龐大派系盤根錯結,軍將只知上司提攜之恩,而不知忠君愛國之理。
像曹滿江這樣兒“野路子”,更無上官舉薦自己爬上來的愣頭青,全都不待見的緊。在派系分明的軍隊裡連立足都難,所以別看他高中武舉,卻連個禁軍營將都混不上,被髮配到鄧州,能主管一營廂勇,已經算不錯了。
滿腹的抱負不得施展,曹營頭只能在廂營之中混吃等死。上一次范仲淹緝拿朱連盜,曹滿江自想想在範相公面前表現一番,說不定得到相公的賞識,以後或有飛天之機。於是,曹營頭不但積極配合,而且親帥一都兵士上山緝盜。
可哪成想,功沒表成,倒讓君欣卓給劃了兩刀,若不是唐奕,命都扔那了。
曹滿江在床上躺了兩個來月,這下好,營中兵士沒了約束,本就桀驁難馴,這回更是撒了歡兒。只九月一個月,就出了七八起廂兵鬧事擾民的案子。
昨日一個伍長更是在勾欄吃醉了花酒,提上褲子就不想認帳,不但打傷了人,還把人家店給砸了。店家告到了州府,今天一早,曹營頭就被范仲淹叫到府衙,好頓訓斥。
昨天的破事兒還沒了,這邊就有傻貨鬧到唐奕這來了,曹滿江能有好臉子嗎?
王都頭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剛剛才不分從屬的強拉他進店。要是由著他的火氣來,門口那軍漢少不得又要吃苦頭。
對於這種事兒,唐奕也只能莞爾一笑。一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手裡有刀,身上就有膽,再加上疏於管教,不出亂子才怪。
此時,菜已上桌,唐奕又搬來兩壇醉仙釀,看得王都頭眼睛直放光。
他們愛來這蹭飯,奔的就是這好酒。如今這醉仙釀在鄧州可是緊俏得很,市面兒上輕易難買,也就只有到唐大郎這裡才能管夠兒的喝。
一邊招呼眾人落坐,一邊行出鋪子到隔壁叫孫郎中開飯。走到店門口,看著那個惹禍的軍漢悶頭不響地還蹲在門口,唐奕打趣道:“剛剛那麼威風,都要動刀了,現在怎地?蔫了?”
軍漢臉色一紅,臊得說不出話來。
唐奕笑罵道:“還蹲著幹嘛?我這可不用你站崗,趕緊進去吃飯。”
軍漢一怔,心虛地瞄了一眼營頭兒和都頭兒,軍漢愣是沒敢動。
卻聽王都頭罵道:“憨貨!大郎發話了,還傻愣著做甚?等某喂到你嘴裡嗎?!”
軍漢聞言大喜,見曹滿江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未言聲。便嘿嘿傻笑著進來了。
王都頭看他那個髒兮兮的樣子,喝令道:“滾去洗手!”
“這叫衛生常識,懂嗎?”
。。。。
等軍漢洗了手,唐奕和孫郎中也回來了,眾人圍坐一團就開餐了。
曹滿江則是端著酒碗,斜眼瞅著那軍漢,看得那軍漢不敢動筷。
“膽子不小啊。。。”曹滿江似笑非笑地逗著那漢子。“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知。。。知道。”
“知道還敢到這來撒野?他敢從老子身上割肉,你敢惹他?”
唐奕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