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為什麼不需要的了。
只得坦白道:“因為李傑訛並非是降宋,而是回家!”
“嘶!”不光是韓琦,滿朝文武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降宋,而是回家?”
什麼意思?難道。。。。。。
只聞賈昌朝又道:“李傑訛本就是先帝與子浩多年前安插在西夏的一步暗棋,從一開始,他就是大宋子民。”
“。。。。。。”
“。。。。。。”
殿上登時鴉雀無聲,韓瘸子更是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哪還有心思賣好不賣好?
別忘了,他和魏國公還曾經勾搭過李傑訛,想借西夏之力成事呢。
原來,那特麼是唐子浩的人!
。。。。。。
下了朝,範鎮追上賈相爺,“賈相為何阻止我等抨擊韓琦?”
在範鎮看來,別看韓琦只是理所應當的生疑,可屬實是包藏禍心,陰險至極。
萬一官家和相公們對李傑訛真的生出不信之意,進而牽連到西夏降宋之舉,那很可能會影響到唐奕整個的滅遼大計。
若因此出了差錯,那唐奕如此苦心謀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韓稚圭其心當誅!”
賈相爺橫了範鎮一眼,“你誤會韓琦了。”
“嗯?”範鎮有點懵。“怎麼誤會他了?”
老賈道:“他是在幫子浩,只不過幫的不是地方。”
正說著,韓琦自己找上門來了,“賈相留步,琦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得,老賈心說,這瘸子怎麼就不死心呢?還非得讓唐奕領了他的情不可?
先把丈二和尚一般的範鎮打發走,“稚圭想問什麼?”
韓琦也不磨嘰,“賈相為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滅遼與唐子浩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確實。”賈昌朝點著頭。
歐洲已定,西夏歸心,再把大遼滅掉,那麼大宋,或者說趙家皇帝就只剩下一個不能安心的因素了
唐奕!
那塊誓碑雖然立在那兒,可也正因為它立在那兒,使得唐奕和他的唐家超然於世,看上去挺拉風,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從古至今,哪個皇帝不想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哪個皇帝又希望身邊有個世襲的保姆?
況且,這個保姆還是功蓋千秋,風頭遠遠超過皇帝本身的人物。
所以,滅遼之後,如果趙曙稍稍有點君王之威,那就容不下唐奕。
韓琦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說白了,就是“養寇自重”。
只要大遼不滅,官家就還離不開唐奕,那唐奕和他的唐家也就更安穩了。
可是,如果老賈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會和韓琦想的一樣。
但是,他什麼都知道,那就另當別論了。
“確實。”
看著韓琦,略有敲打之意道:“與子浩確實無益,可是對大宋有益啊。”
“你!!”
韓琦氣的不輕,你這擠兌誰呢!?
瞪了一眼老賈,“好一個於大宋有益,還沒看出來,賈相爺當真是忠良賢臣呢!”
心中大罵,“看你們能裝到什麼時候!”
拂袖而去,卻是再不與賈昌朝多說半句。
在韓琦的認知裡,只要是人,就沒有不自私的,他真不信唐奕能做到與己無益於國有益的地步。
。。。。。。
接下來的日子,無論是大宋朝堂,還是兆萬宋民,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北方。
這一次,大宋不是從北方強敵手中奪回一塊土地,亦不是拒夷邊塞打贏了一場勝仗,這一次是舉兵清繳,永絕後患。!
五月中,官家趙曙親封狄青狄漢臣為中軍元帥,攜十五萬大軍出關北進,取北安、澤州、渝州,過勸農直逼大定以南。
五月末,東路軍統帥楊懷玉,領閻王營將士出萊州,克潭州、利州、建州,殲敵於文定,一路挺進,兵臨大定以東。
九月中,西路軍元帥李傑訛,領三十萬夷兵蕩平大遼京西道與中京道大半州縣,馬踏大遼龍興之地臨璜,又一刻不停,直把矛頭指向大遼國都大定。
十月,隨著北地第一場雪的落下,李傑訛如期而至,封鎖了大定西面、北面通路。
至此,大宋三路大軍,五十萬戰兵,完成四面合圍。
遼都大定,如風雪中的一片枯葉,成為了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