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張老爺吧!”
官頭頭心裡一震,莫不是,這是催發詛咒之人的暗示,驀的又搖頭,不對,不對,若真的是,不會如此的暗示……
眼睛從那張府,遊移到身後小廝身上,又到了那府門上……
要不要進去呢?官頭頭不停撮著手,掌心已然出了不少的細汗,卻仍然猶疑著!
“小叔,怎的到了門口,卻不進來?”
官頭頭正是張老爺的表弟,他聞聲抬頭,那劉氏正在門口跟他打招呼,如此一聲叫,到是讓他下了決心。
“嫂子近來可好,小弟正要進來呢!”
官頭頭笑著,踏步進了張府,觀望間,似隨意問道。
“大哥呢,怎的不見他的人影?”
聽得官頭頭的話,劉氏頓時臉現異色,卻聽得官頭頭又問。
“怎麼,嫂子不便說麼?”
“呵呵!”劉氏掩飾性地笑了下,道:“不是,只是,老爺最近有點怪,總是躲在房間裡,又不讓大家進去……”
暗自嘟囁了幾句不知什麼,轉頭詢問官頭頭,“小弟有事要見老爺?”
見官頭頭頷首,劉氏快了幾步子,領路去那張老爺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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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征戰卷 第四十五章 那個另類的張老爺
明媚的陽光下,轅門上了紅漆,反射著陽光,彷彿夏日中燦爛的霞花,光潔明亮,直晃人的眼!
卻然,門縫緊閉著,與光相隔的那面,似是魑魅蜷縮的陰暗角落,不得探視,細微的聲響傳出,斷斷續續,卻是平白的令人寒毛直豎,真真是怪異之極!
門扇從外向內,被推了開來,刺眼的光束照射進去,黑暗的房屋中,頓現的光芒綻放,似利刃,將黑暗撕裂,屋中的景象變得恍惚……
微彎的背,朝著門外,比之佝僂的老太更甚萎靡;臉,不得見,周身籠罩著灰暗的環……
似是未覺有人開啟了門,那人依舊淪陷在自我的世界,光線亦是接觸不到,只背對著,恍若無人,詭異的聲響更加清晰,直直敲到人的心裡,帶起恐怖的漪淪,戰慄!
再怎麼不願承認,劉氏和官頭頭卻清楚的知道,眼前背光的人,正是極少出門的張老爺。
鼻間縈繞著刺鼻的氣味,似檀腥混合,官頭頭只覺心中壓了塊大石,那詭異聲音不斷,隨著開啟的門,似乎響亮了幾分,就在耳畔,頓時,心中彷彿悶垂敲擊,情不自禁,不甚驚懼地往後退了一步。
如此情景,劉氏已然見過幾回,她只覺面上些微的僵硬,一絲的神情恍惚,身旁的人突然退步,讓她不禁擔憂地望了一眼,自從那個不知名的道士,和劉煙兒先後住下,老爺彷彿中了邪,其言行,漸漸改變,如今這翻,更添怪異!
察覺劉氏的目光,官頭頭尷尬,乾咳了聲,面前的便是自己熟悉的大哥,怎的見了面,他到是先開始畏首畏尾,害怕起來了?
隨即抬頭,對著那背影喚道。
“大哥。”
叫喚間,張老爺的動作一頓,官頭頭已然踏過了門檻。
“大哥,我來看你了!”
兩人隔了一丈的距離,官頭頭卻是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了,眼前的背影,讓他覺得陌生,屋中的氣氛,亦是凝重!
短暫的沉默,劉氏亦是猶疑地喚了聲。
“老爺?”
不見回應,劉氏與官頭頭對視了一眼,均覺疑慮。
唧噶唧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官頭頭心裡發毛,側了上半身,從角落探視張老爺的側臉。
“大哥在吃什麼好東西,竟顧不上理睬小弟?”
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輕鬆自然,卻仍舊揮散不去那隱藏了的幾分彆扭。
然而,那“弟”字未落,一聲驚呼破口而出,官頭頭的身體亦是隨之向後退去,不查,身後便是房屋的門檻,雖不高,卻與那驚慌失措的腳跟相觸,身體似搖擺的落葉,隨著慣性往後倒去……
“小弟,小心!啊……”
劉氏的眼掃過恰巧轉過半個身子的張老爺,一聲驚呼,顫顫巍巍,雙手掩了口,卻然,尖叫穿透了指甲縫,在半空中飄蕩。
“大人!”
身後的小廝急忙將官頭頭托住,聽得劉氏尖叫,本能的抬頭看去,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