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暗衛說了,九皇子驅使的蛇群把宮妃和暗衛給吃了!
暗衛是什麼人,那可是了不得的護衛,是那麼容易說吃就吃了的麼?
再有那個蛇群,是那麼簡單說驅使就驅使的麼?
可這九皇子辦到了,實在很難想象,這麼一個晶瑩剔透的孩童會是如此的厲害角色……
奉天殿外,曹秋似有人撐腰了般,挺直了身板,對著北玄逸不卑不鏗道:“九皇子,這是覲見陛下,您這手上的,是不是能……”畢竟是個長得惹人喜愛的孩童,曹秋的語氣算是溫和,卻對北玄逸手上的紅也頗有一絲忌憚。
曹秋的暗示,北玄逸自是領會,一個指示,紅便消失了蹤影,看得曹秋愣了愣,復又領著北玄逸進了殿。
“陛下,九皇子帶到!”
奉天殿內甚是莊嚴,宮人們伺候得小心翼翼,未發出一點聲響,束金冠的明黃身影端坐殿堂,正手執錦黃細看,聽得曹秋稟告,應了一聲,半晌,將錦黃丟至一旁,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冷硬的線條瞬間變得明朗,掃視一遍殿堂之下,卻是無人敢正視。
然,殿中的小小身影站得筆直,竟是未曾跪下請安,精緻的臉旁無甚波瀾,宛若天空般深邃的藍瞳直直地打量著北玄帝,帶著幾分審視,卻是一身的清冷。
北玄帝本就是個冷情之人,對待親兒亦是,修長的眉一挑,威嚴的鳳目凌厲地掃向北玄逸,無形中散發的帝王氣勢,讓跪在北玄逸腳邊的曹秋冷汗連連,險些趴下!
而身邊一股不相上下的清冷氣息,陣陣相抗,更是讓曹秋恨不得快快地昏死過去,可惜,老天不從他的願,又許是他平日的生活太滋潤了,身體強壯的,竟只是手腳發軟,顫抖不止!
無甚硝煙的對陣,即刻消散,短短的幾秒,竟似過了千年般!
得了允許,軟趴在地的曹秋如獲大赦,帶著亦是心驚的眾人急急告退。
斂了帝皇的威嚴,北玄帝紅潤的薄唇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竟帶著幾分愉悅、興味和認同,“九皇子,北玄逸!”
“北玄帝,北玄?”
北玄逸微皺了眉,他竟不知道這北玄帝的名兒,抿嘴,看向北玄帝。
“昊,北玄昊,你的父皇!”坦然告知,無一絲追究。
北玄昊施施然走下龍座,修長的身影在北玄逸身前停下,兩指欲捏北玄逸巧致的下巴,卻被躲過,看了眼撈空的手,竟然心裡不甘,又快速的伸手抓向北玄逸,不期然,又未觸到那小小的身影。
北玄逸不喜他人觸碰,而北玄昊卻三翻兩次執著於此,讓那清冷的人兒不禁有些動怒,因著體內的靈力躲過幾次,卻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北玄昊卻愈加興味,速度更是一次快於一次,直追著他不放,惱怒間,便給了綠一個指示,綠順著北玄逸的指示在北玄昊頸上蟄了一口,大意間,北玄昊頸間一痛,即刻倒地。
綠是一靈蠱,亦帶毒,只是帶的毒有多種,比如,現今的麻毒,能使中毒者不能動彈,卻依然神志清晰。
“父皇招逸來此,只是為了如此幼稚的遊戲?”北玄逸故意忽略北玄昊的怒氣,清清冷冷地看著地上不能動彈的北玄昊。
“自然不是,朕只是想看看,膽敢如此對待朕,又殺害朕的暗衛宮妃的人兒,究竟是怎樣的可人!”北玄昊多年未吃虧,如今卻被一孩童算計到,怎能不生氣,可這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雙鳳目揪了眼北玄逸手上撫著的碧綠蟲子,“父皇竟不知道,逸的身上除了蛇,還會有此奇蠱?”
無視那人的問話,北玄逸淡然瞥了一眼笑顏炎炎的那人,“若父皇無其他事件,逸便先行告退,半個時辰後,自能起身!”欲轉身離去,卻被一股大力勾了去,撞上一溫潤的胸膛,悶哼一聲,抬頭怒視那將綠投進茶杯的人。
本要半個時辰的藥效,到了北玄昊身上竟然只有幾分鐘,北玄逸算是領教了他父皇的強勢,不愧為一代帝皇!
“逸還未回答父皇的問題,怎能就此離去?”
北玄昊捏住被困在懷中小人兒的下巴,讓其對視自己的鳳眸,得逞般的笑,竟露出幾分嫵媚風情,看得北玄逸愣神。
聽見北玄昊的低笑,北玄逸萬分自然地回神,又是一慣的清冷,任憑自己的下巴控制在北玄昊的魔爪只下。
“蛇,蠱,自然是煉製而來,父皇可還有其他問題?”北玄逸眼中微有不耐,卻仍是回答。
北玄昊被他的話一愣,隨即又問,“是何人煉製?”
“自是逸煉製的!父皇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