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他一眼。
“嗯,好……”君雨馨在庭院邊的躺椅上,躺靠了下來閉目養神,身邊是一堆暖暖的大火,跳躍的火光映紅了她的半邊臉。
轟……
飛機終於在山民們的引頸期盼中降落在空地上。
“哇……好氣派的飛機啊!”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讚歎道。
“爸爸,人家也好像去坐那隻大鳥。”年幼的孩童騎坐在父親的肩頭,用稚嫩的聲音說,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飛機,充滿了嚮往。
大夥兒將飛機圍成一個圈,不停地觀看著。
機窗開啟,跳下一個身穿迷彩服的戰士,“哇,是解放軍啊!”有人發出了一聲驚歎。
對著能駕著飛機在藍天上自由翱翔的解放軍戰士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後面緊跟著走下一個男人,只是,大家的眸光都被解放軍戰士吸引了,誰也沒有仔細去看後面的男人。
男人雖然有著俊朗的五官,但是一張臉黑沉,下巴的上的胡茬已經完全轉青,一雙眼睛陰鷙深邃,身著黑色風衣,霸氣外協,瞬間震懾全場。
他掃視眾人一圈,那閃爍著的寒光,讓碰上他眸光的人不自覺後退一步。
“媽媽,怕怕,這個叔叔……”立時有小女孩趕緊躲進媽媽的胸前。
是的,這個男人正是司空烈!
當搜遍整個滑坡沒有君雨馨的身影時,他幾乎絕望了,但是他仍沒有放棄找尋他的女人。
既然山下沒有,他就往山裡搜,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他卻不會放過一絲希望!
動用司空烈家在軍部的人脈關係,他輕易便借用到了一輛軍用偵察機,隨機還配了航空偵察員。
雖然他司空家也有私人飛機,但是哪有這軍部偵察機和偵查員好使!
“老鄉們,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們這裡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外地女人?”偵察員和氣地對著山民們詢問。
“外地女人啊,倒是有,長得蠻漂亮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和她一起的還有個高大的男人呢!”
一個阿嬸熱情地回答道。
“真的?!”身著迷彩的偵查員驚喜地望了司空烈一眼,但見司空烈冷漠的俊臉上也難掩激動。
“嗯,呶,就在旁邊文青嬸家呢,聽說他們是城裡人,他們傷得很重,但是下山去省城的路斷了,他們回不去。咦,他文青嬸子呢,剛剛不是還在這裡的麼?”
阿嬸回頭四處搜尋著沈文青的身影。
“一定是他們!”司空烈一顆心開始狂跳,“快帶我去看看!”聽到女人受了很嚴重的傷,他的心裡狠狠地刺了下。整整三個晚上又兩天他沒有見到她了,她到底傷到了哪裡?她一定很痛,沒有他在身邊,她一定哭得很慘。
他的女人果然沒有死,沒有死呵!率先朝著阿嬸指的方向邁步,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女人!
一顆心狂跳得厲害,就快蹦出胸腔,似乎還隱隱作痛,他忍不住一隻手按在胸前。
大夥兒前呼後擁著,跟著司空烈往沈文青家裡挪動腳步。
城裡人那穿著,那長相就是和山裡人不一樣,山民們稀罕得緊,一雙雙眼睛片刻不離司空烈。
雖然他寒著臉有些嚇人,但是他對山民們也沒有惡意,而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頃刻間酷斃了!
聽著人的腳步聲,說話聲越來越大,向著庭院裡移動,躺靠在椅子上的君雨馨訝異地睜開了眼睛。
吱呀--
院門一響,她對上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四目相對,她渾身一震,嘴角抽動了幾下,竟然連一個單音節字也發不出來。
司空烈!她差點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的男人!
他果真來了!
他真的聽見她心底痛徹心扉的呼喊了!
試著張了幾次嘴巴,她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她終究還是徒勞。明明就只有三天沒見到他,她卻覺得恍如隔世。
未語淚先流!
豆大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珠子,啪嗒啪嗒順著她的臉頰直往下滾動。
有人說司空烈的心是鐵打的,狠絕冷冽滅絕人性。的確,在君雨馨失蹤的這幾天,他憤怒了,抓狂了,咆哮了!眼眶充血了!但是他卻依然堅強如鐵!沒有掉下半顆淚珠子。
死裡逃生的女人突然間站在他的面前,他渾身血液奔騰著,雙手緊緊握拳,腳步定住,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女人躺在椅子裡的嬌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