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見傭人在倪梅的吩咐下已經將床上舊的被褥扯下來。倪梅甚至在親自動手給她們鋪床了。
如今這顯而易見,什麼烈一個人回來不管他?分明就是衝烈來的吧?
君雨馨不覺得自己和倪梅有多好的交情。在黎陽的時候,明明她就感覺到她對她充滿了敵意,雖然她善於隱藏,可君雨馨自認自己的感覺神經比較靈敏,不會弄錯。
呵,還真是用心哪!
洗過了!?
早就準備好了?!
“這個你放心,早在知道你們要過來住的時候,我就早早地準備好,已經洗過了,還專門浸泡了幫助孕婦睡眠的藥水呢!如果只是烈一個人回來,才不會管他呢!”倪梅笑得更甜了。
唉,難道她在嫉妒人家年輕漂亮?
可是……
按說,她不應該有這不健康想法,倪梅雖再年輕,畢竟是司空烈父親的女人!論輩分來說,算得上司空烈母親級的人物了。
什麼過敏?其實吧,她看著這倪梅,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特別是見她對著司空烈熱情地討好,淺笑盈盈,媚眼生輝,她就堵得慌!
“謝謝,你想的真周到,讓你費心了。”君雨馨將電視的聲音關小了些,禮貌地露出一個微笑,“只是,這新的我怕過敏……”
“雨馨,我給你帶新的被褥來了。”
不管司空烈高不高興,倪梅不再理睬他,笑呵呵地迎向君雨馨。
“烈,都是一家人,不要那麼生分!”倪梅巧笑盈盈解釋道,“我是想著,你那床上的被褥舊了,雨馨第一個晚上住這裡,怕她不習慣,所以拿了新的換。”
“我不是說過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進來麼?”司空烈停住了敲擊鍵盤的動作。
倪梅和一個傭人走進屋裡來,傭人手裡拿著全新的被褥。
房門被敲響,等不及應門,房門便被推開了。
晚上,司空烈正在電腦前忙碌,君雨馨靠在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有搞笑之處也忍不住嘻嘻笑出聲。
愛笑笑去!
成吧,都把她當作鄉巴佬進城,把她當笑話看,那她著實當一回鄉巴佬!
不僅吃得滋滋有聲,還不斷地讚不絕口。
君雨馨也不是木頭,那明的暗的射過來的寒光,讓她仿若置身冰窖。不過,她就是那擰巴的性格,別人越是看她不順眼的,她越是表現得自在。
但礙於司空烈的威嚴,一個個面兒上掛著假笑,對著君雨馨假意關懷,心底裡卻早罵翻了!
眾人低頭拔拉著碗裡的飯粒,對司空傲把君雨馨寶貝的,嗤笑不已。真是老糊塗!愣把榆木疙瘩當了金元寶!不就是個窮得掉渣的村姑,至於這樣稀罕?
還一個勁兒勸君雨馨:“多吃些,吃好了,孩子才健康!”
司空傲的眼裡自然是隻看得見自己的曾孫,但凡是好吃的有營養的全都吩咐放在君雨馨面前。
吃晚飯的時候,司空家一大家子圍坐在餐桌上。
“謝謝侄兒,侄兒媳婦!”司空惠感激涕零,突然間有了生氣,紅腫的眼裡閃著希望的光芒。
大伯母臉上一抽,趕緊垂首不語,暗中和二伯母交換了個滿意的眼神。
“放心,所有損失我一個人承擔!”司空烈犀利的眸子一便望穿了大伯母的心思。
大伯母這兒也開始和二伯母一唱一和了。
“烈兒,難道你真要聽你老婆的?那損失那麼大,至少也得讓她家來把那個窟窿補上吧,憑什麼讓無辜股東受牽連?”
“姑姑,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可是……
司空烈輕嘆了一聲,他的傻女人,就是個爛好人!他不想救景少軒,主要還是為了君雨馨,敢傷害他女人的人,都得付出血的代價。
像景少軒這麼壞的人,為了得到一個位置,竟然那樣瘋狂!坐一輩子牢房都活該!可是,這個家裡的人,為了自己那點利益,那麼醜惡無情,更讓她厭惡!
其實吧,君雨馨的決定也很艱難。她能原諒景少軒,可是卻愧對李婭。
司空烈的二伯悄悄扯了扯妻子的衣角,他二伯母才訕訕地坐下。
司空烈看著二伯母尖銳刻薄的樣子,頃刻寒眸一掃,他媳婦兒他還捨不得對她大聲說話,怎能容忍二伯母如此奚落?
“誒,我說侄兒媳婦,你懂什麼?你以為那白眼狼虧損的是個小數目?幾個億啊,你知不知道?況且,集團也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