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短短的二十分鐘,王墨便御劍橫渡了這有著一百多里寬的河面,只要再越過前面的另一節河段,便會踏上陸地。
隨著王墨急速飛行,懷中的‘土豆’,不知怎麼醒來,從衣襟中探出頭向外看去。
可能是天姓使然,當它四下張望發現在空中之時,便興奮的歡叫起來。
眼瞅著它瘦小的身體就要竄出來,王墨趕緊將它塞回去。
開玩笑,這可是在高速飛行,若不是體表有自己的護體真罡覆蓋,憑它弱小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出來,光是因為急速穿行的氣壓也足以使它肺部爆裂而亡。
王墨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首次飛行之時,對這些門道都是不清楚,那些慘痛經歷,到現在都是歷歷在目。
不管‘土豆’在懷中數次不滿的叫聲,王墨微微皺起眉頭,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與這百里河的寬度。
當初練習飛行之術時,可是從來沒有計算過這些,這也是沒有領路人的悲哀之處了,凡事都要靠自己摸索。
在陸地之上,依仗強悍肉體與體內真氣的綿長,可以一口氣奔行千里,這御劍飛行消耗的程度,卻是十數倍之多。不僅消耗神識之力,就連真氣也是消耗甚巨!若是沒有高深的修為,還真不可能御器飛行。
此時,河面之上雖然有些許薄霧,但依然能夠看清前方的物體。放眼望去,以他此時的眼力,遠處卻也只能看清模糊的景象,但顯然有不短的距離。
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消耗與神識的減少,王墨知道,若在這樣下去,說不定得游過去了。
也許是上天憐見,不忍他做落湯雞,在他左前方十數里外出現了一個黑影,仔細看去,卻是一艘漁船。
王墨嘴角苦笑連連,顧不得什麼,當即便微微折轉,向那艘船飛去。
努力控制著飛劍,王墨輕輕落到穿上,大眼看去。
只見這艘傳約有三十三米,不算大的漁船,但一應用具卻是頗為齊全。
船上只有十數人,一名滿面滄桑的老者,顯然是這幫漁民的首領,其餘皆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此時,他們正在老者的呼喊下,一起吆喝號子,將水中的漁網拉起,忙碌的場面使得眾人都沒有發現船上多出了一個陌生人。
王墨沒有去打擾這些人,他只想搭個順風船到對岸罷了。
此時由於神識過度消耗,急需要調息,剛要轉身找個角落藏身,卻是不想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喊。
“哎吆!”
王墨趕忙看去,只見地上坐倒一名捂著頭的小姑娘,看不清面容,但從那清脆的一聲喊中卻是可以聽出她的年齡不大。
此時卻是雙手捂頭,不住的揉動,顯然,剛才撞的一下不輕。
這也是王墨剛到船上,神識與真氣皆消耗過劇,肉身緊繃如鋼鐵一般。還沒來的急鬆緩下來,這名小女孩直接撞上來,不疼才怪。
王墨看著打著赤腳,不住喊疼的小姑娘,心下微微嘆息,既然被暴露了,索姓也就大方點。
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放於這姑娘的頭頂,運起體內不多的真氣,緩緩輸送過去。
外人看來只是短短的接觸,卻是耗去了王墨體內最後的一點真氣,好在王墨肉身強悍,若是換做他人,此時說不定已是兩眼發黑,昏昏欲睡了。
畢竟空蕩蕩的身體猶如賊去樓空一般的感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抵擋的。
小姑娘感到頭上傳來的陣陣暖意,頓覺疼痛減緩,一會便沒了剛才的痛覺。
這才有了閒情抬頭打量起眼前的罪魁禍首,首先入眼的是一雙青色鱗靴,細密的鱗片,高高的鞋幫,明顯不是自家船上漁工,再往上看,便是一身青色鱗甲,一身她在城鎮中見到過的冒險者打扮,卻明顯沒有眼前之人的講究。
再往上,卻是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略顯剛毅的面龐,只是面板有些白,但卻很有味道。
王墨略顯無奈,看著坐倒在船板上的小姑娘,本來剛才還好好的嬌俏臉龐,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臉紅起來,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不說話。
此時,那些漁民,卻是將一網魚剛剛拉起,之前他們齊聲喊號子,將小姑娘的一聲痛喊遮掩了過去,這時,那老者安排好他們將打上來的魚收好,便向另一邊走來。
這老者別看頭髮已是花白,但在船上行走間卻如履平地,比那些年輕人都顯得平穩,當他來到這邊想喊自己的孫女,打算詢問早飯如何之時,卻是發現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船上,瞥眼一看自己孫女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