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羅家家主有些不信,第一個念頭便是劉易手下冒充的。
然而在水盆之中看了一眼。就見著影影綽綽的,不計其數的鬼兵湧現在濃霧之中。只要看其髮型,打扮。還有種種細節,就知道不可能是劉易手下假扮的。
能夠假扮幾個。幾十個,甚至幾百個。然而眼前這成千上萬的鬼兵。卻又哪裡是能夠假扮的來的?
這羅家家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若是地神君劉易的手下,事情可能不會做絕。但是這些南荒的鬼兵麼,卻就完全說不準了……
地神君可能會有著一些顧忌,然而這些南荒巫人,哪裡會顧忌他這中土之民有什麼身份地位,是不是儒學世家?
“不可能,不可能。這些南荒的巫鬼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羅家家主喃喃自語。只要看著這麼大規模的鬼兵入城,就已經知道,這次城中定然不幸。
“是了,城隍呢。吾家老祖宗怎麼沒有半點動靜,護城靈光為什麼都沒有出現?”
羅家家主陷入到了一種深刻的恐懼之中:“這城中不是還駐紮著地神君的一隻鬼兵麼,他們怎麼也沒有露面?”
外面想起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救命啊,救命……不要殺我,求求你們。我不想死……”
混亂的聲音傳入耳中,羅家的家主已經差不多徹底的崩潰。
此刻,不僅是羅家。城中許多地方,也都傳來了無數的慘叫聲音。
只有那縣寺之中,這刻卻顯現出來一片白色的雲氣,宛如官印一般。鎮壓在其上,讓圍攻的鬼兵不敢越雷池半步。
然而,隨著城中的各處慘叫,這官印就開始漸漸變得黯淡了起來。
上源縣令更是著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個縣寺之中的所有吏員,甚至雜役,兵卒,盡數都派了出去,守著縣寺大門。但是誰都知道,這不過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一旦縣寺上空的官氣抵擋不住,被南荒鬼兵殺入進來。這整個縣寺之中都要雞犬不留。
“怎麼樣,聯絡上城隍沒有?為什麼一點動靜也都沒有?護城的靈光呢?”這縣令急怒交加的問著。
那道禁師也是滿頭冷汗:“城隍神君沒有半點動靜,靈光似乎也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好像也許大概可能……是隕落了……”
這縣令聽的差點一腳都踢了過去,但是此刻更多的其實還是害怕。他叫著:“那鬼兵呢?靈境之中不是還駐紮著一營鬼兵麼?”
正說話間,就聽到外面喊殺聲響起。一隻全副武裝的鬼兵從天而降,和南荒鬼兵殺在了一處。
這支鬼兵訓練有素,鬼氣凝聚。不一刻就在戰鬥之中佔據上風,圍攻縣寺的南荒鬼兵不敵之間。就只能敗退撤走。
見到這般情況,整個縣寺之中上下。都傳來死裡逃生的歡呼之聲。
這縣令聽著歡呼之聲,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種後怕和驚悸傳來。被風一吹,這才發現背後都被汗溼透了。
今夜可真是危險啊,恐怕再堅持不了多久,這縣寺就被打破了。到時候……這縣令後怕的打著冷戰。
“縣君,縣君……”兵曹興沖沖的衝入進來,嘴裡大喊著:“鬼兵殺了過來,已經殺退那些南荒鬼兵了……”
正說著,卻尷尬的看著自家縣令就那麼沒有半點儀態的坐在地上,頓時就住口。
這縣令還沉浸在後怕之中。半天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老臉一紅,半天才爬了起來。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就直接問道:“如何?如何?現在那些鬼兵呢?”
“鬼兵去追殺南荒巫鬼,解救全城百姓去了……”
這個時候,這縣令才想起來還有滿城百姓的事情。不由叫了一聲謝天謝地!
這城中百姓傷亡太多,也是影響考績,對於他者縣令大有掛礙的啊!
好在那些城隍鬼兵已經自發出去趕走那些南荒巫鬼去了。
城中的戰鬥喊殺,各種聲音足足響了一夜。滿城百姓都是在擔驚受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戰鬥的聲音才徹底的停止了下來。
不久之後,驚恐了一夜的上源城的人們,才發現太陽昇了起來。
滿城百姓多有死傷,最慘的還是本城大戶所居的幾分街坊。死的一個人都不剩。反倒是一般貧民死傷不大,讓大多數百姓大大的鬆口氣。
然而,很快訊息匯總過來。昨天夜裡,卻就不只是上源城受到了南荒巫鬼的襲擊。其他還有兩處縣城。也被巫鬼襲擊了,死傷十分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