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寫的正人君子的。”
“我本來就是正人君子嘛!”
“你明明是歪瓜裂棗。”
“胡說胡說,我哪裡歪了!”
“你天生就是歪的,就算是蛇也是一條歪蛇。”
澤滕氣呼呼地看了譚琛半天,突然撲上去堵住他的嘴巴吻起來。
兩人正難捨難分的時候,驀地響起一陣敲門聲。
譚琛忙一腳踹飛澤滕,整理一下頭髮道:“進來。”
周楠飛快地推開門,一向樂觀的臉上竟然少見地露出慌亂:“譚總,出大事了!”
譚琛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回事?”
“旭環建設本來跟咱們談好了明天籤合同,可剛剛卻忽然說要取消合作!”周楠臉色煞白,他們拿到這個機會不容易,那邊也答應得好好的,怎麼才這一會兒時間就變了臉?
譚琛也十分愕然,網上關於澤滕的討論已經退潮不少,按理說客戶不會為了澤滕的“牛郎門”事件取消合作,再說他們談業務的時候澤滕這事兒就已經發生了,那麼又是因為什麼理由?
雖說對方不是小公司,但譚琛也並非剛出社會可以任由別人隨便欺負的愣頭青。他當即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沒想到那邊的負責人根本不肯跟他直接溝通,只派了個聲音甜的發膩的小秘書來打發他。跟那胸大無腦的女人講了半天譚琛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踢出局了,最後不得不臉色鐵青地掛掉電話。
沉吟半晌,譚琛又聯絡了以前一個有點交情的客戶,這才在對方遮遮掩掩的話語中瞭解到,這是有人想整自己。
譚琛為人處事雖不會過分熱情,但也是頗有禮節並且很負責任的,他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和誰結過樑子,最後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一個人——鄧總。
這個人曾經對澤滕動過心思,被扒光了扔樓梯口的確大大削了他的面子,只怕先前澤滕被爆做過男公關八成也是他的手筆。這種仗著有兩個錢就唯我獨尊的傢伙最是難纏,何況上次他確實丟臉丟大發了,看來這一回終於要反擊了吧。
“……譚總?”周楠喚了他一聲。
譚琛皺眉道:“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周楠走後,澤滕立刻擔憂地抓住他的手腕:“小琛,怎麼了?”
“沒什麼,說好了的事情又反悔而已,反正還有別的機會。”
譚琛事業上的事情澤滕從來插不上手,譚琛也不需要他幫忙,可愛人遇到麻煩他也不願意就在旁邊當個沒用的擺設。
澤滕還要開口時,卻見譚琛已經雷厲風行地開始打電話了,他張了張嘴又無奈地閉上,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譚琛。
*****
澤禹頂著烈日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許久,從高樓大廈逛到深幽小巷,一上午看了許多人許多事,最終竟莫名其妙地來到市裡最好的醫院門口。
影視基地周圍的醫院條件有限,甄愷已經在最短時間內被轉移到這裡接受治療,這些事對外是不公開的,澤禹是劇組一員,自然多少知道一些。
澤禹被炙烤了許久,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掏出零錢買了一支冰棒站在樹下吃起來。
吃完以後,他還是決定去看甄愷一眼。
如果這傢伙命大,那麼他不會再去想報仇的事,如果他死了……也就當做八年前自己沒有救過他,誰也不欠誰。
剛向前走了進步,澤禹忽然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回過頭,看見盛鳴軒牽著珊珊向這邊走來,臉上帶著意外以及……驚喜。
“澤禹,你在醫院做什麼?生病了?”下一秒盛鳴軒神情裡就摻雜了些擔心,澤禹想到澤滕昨晚的話,登時心底冒出兩個字:虛偽。
平心而論他並不願意用這個詞評價盛鳴軒,畢竟他對盛鳴軒的第一印象不算差,可除了“虛偽”之外,似乎又沒有別的更適合的詞語。
“我只是路過,”澤禹的表情一如平常的木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珊珊一把拉住他的手:“哥哥先別走呀,我還沒謝謝你呢!”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單純,澤禹縱然不喜歡盛鳴軒,但也不好甩開珊珊,於是和氣了幾分道:“不用客氣。”
“才不是,我想要這個很久了!”珊珊說著忽然難過起來,“可是我聽說甄愷受傷啦,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看著小女孩遺憾傷心的樣子,內疚感頓時如絲線一般嵌進了澤禹心裡。
——甄愷有負於他和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