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明薦眼角也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夙任將軍人前人後,都尊稱她一聲。。。。。。‘嫂子’。”
嫂子?!這次燕弘添是真的被驚到了,夙任性格沉穩,心思縝密,絕不可能短短月餘時間就隨便叫一個女子嫂子。還是。。。。。。夙凌授意的?
太有意思了!燕弘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比夕顏和青靈之間有意思多了。他可沒有忘記當時將青家小姐賜給夙凌的時候,他那苦大仇深的樣子,夙將軍不是不近女色嗎?才多久就繳械投降了?這青家小妹何許人也?
守在殿外的侍衛紛紛側目,御書房內盡是皇上爽朗的笑聲,明統領不知道又帶回來什麼好訊息,皇上好久都沒有笑得這般開懷。
順了順氣,燕弘添拿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眼睛看著案桌上的奏摺,淡淡地低聲說道:“單御嵐既然要重審此案,又找到‘高人’相助,你且不要驚動他們,由著單御嵐去查。丞相府和將軍府雙雙參與此案,某些人必定按捺不住,你只需盯緊他們便是。”
“是。”
燕弘添放下熱茶,繼續處理各地奏摺。明薦卻沒有忽略皇上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冷厲寒光。
明薦默默退出殿外,正要離開,卻在轉角處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於是他大步走了過去,爽朗地叫道:“明澤。”
聽到男子的叫聲,明澤身子微微一怔,抱拳躬身行禮,恭敬卻疏離地回道:“末將參見統領大人。”
“你。。。。。。”明薦臉上的笑瞬間僵在嘴角,正要搭上明澤肩膀上的手也只能尷尬地停在半空。他盯著面前出類拔萃卻又總是孤僻冷漠的弟弟,有再多的話,最後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他放下手,轉身離開。
明澤緩緩直起身子,目不斜視,對那道隱含怒氣卻又只能無奈離去的背影視而不見。身邊的紅衣副將看不下去,低聲嘆道:“我說明澤,大人好歹是你哥哥,你何必。。。。。。”
“我的事不用你管。”冷硬的男聲無情地打斷了陸佟還準備苦口婆心的說教。陸佟嚥下嘴邊的話,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低啐一聲,“好好好,我嘴賤!行了吧!”是他自己找罵,別人兄弟之間的事情關他屁事!再說了,人家明澤有御前禁衛軍統領的哥哥罩著,身後還有明氏一族靠著,當然可以隨心所欲地拽了。他真是自討沒趣!
盛夏午後的陽光即使已穿透層層樹葉,還是這般刺眼,青楓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任不時吹來的風將手中的書頁吹亂也毫不在意,她好久沒有好好看書了。現在她依然心不在焉,拿著書只不過是讓自己發呆的時候看起來沒有那麼魂不守舍而已。
輕輕的腳步聲由外面傳來,不一會兒,茯苓已經快步走到她身側,未等她問,便低聲說道:“主子,朝雲公主回宮了。”
青楓握著書的手一緊:“為什麼?”不是昨天才到丞相府的嗎?還是由太后親自送過去的。公主回宮了,青楓一點也沒覺得開心,反而越發地心慌。她放下手中的書,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日一早,朝雲公主便回宮了,不知是何原因,回來後公主誰也不見。”御醫和太后都被擋在殿外,現在整個皇宮的人都在猜測公主在丞相府遭遇了什麼。
“相府那邊怎麼樣?皇上、太后有沒有因此動怒?”是樓夕顏吧,也只有他能讓公主知難而退。青楓心中既喜又憂,喜的是姐姐沒有看錯人,憂的是對方畢竟是皇室嬌女,她們真的惹得起嗎?
“樓相還是如往常一般上朝,皇上忙著處理朝政,沒有因此為難樓相的意思,太后早上去了清萱殿,被公主拒之門外,一會兒也回宮了。其他的,奴婢實在打探不到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青楓現在只能依靠茯苓帶回來一些訊息,也不能太苛求她了,即使此刻她的心惶惶不安,卻也唯有靜觀其變了。
“是。”退到門邊,茯苓輕輕合上房門,主子這一坐只怕又是一天吧。
“臣樓穆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御書房內,一道魁梧的身影單膝跪於殿中,洪亮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痛,那人腰桿挺拔,雙目炯炯有神,五十多歲,卻絲毫未見老態。
燕弘添端坐龍椅之上,抬手示意他免禮,笑道:“樓老將軍鎮守西北,勞苦功高,無須多禮。幾年不見,老將軍身體依舊硬朗。”樓穆海為人耿直,性格也十分豪爽,燕弘添常常疑惑,武將出身的樓穆海,怎麼生出樓夕顏那般身體瘦弱,卻心思深沉,比狐狸還狡猾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