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吃飯了嗎?”霍攸寧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著那個可憐的孩子。
臧孔手上的動作不停,不過聲音卻充滿了溫柔寵溺:“他會做飯,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你還是先把自己的早飯吃完吧。”至於那個孩子在外面準備好了早餐苦等霍攸寧的事,臧孔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嗯。”霍攸寧點頭答應。
瑪多也是個有幾分神秘的小傢伙,看他的樣子,他應該也有過一些很悲慘的經歷,只不過無論霍攸寧如何動之以情,臧孔如何威逼利誘,他都一字不透。
“若是那傢伙真明白自己的處境,跟你哭兩聲,訴訴苦,何苦非要窩在這裡和機器人搶活幹。
”臧孔提到瑪多,言語中不滿的意思非常明顯。
事實上這也是霍攸寧很不明白瑪多的地方。他現在既然已經進入了霍攸寧和臧孔的家,被安頓收留得很好,而且兩個人也沒有要把他趕走的意思,他為什麼還緊守著他的那點小秘密不放,就連仇人是誰,之前的經歷如何,也都一個字不說?
難道他以為說了之後,自己還會把他趕出去不成?
這種做法反而讓霍攸寧和臧孔心裡非常不舒服。
更讓人與鬱悶的是,這孩子在昨天還私自與外界聯絡過——儘管訊號一閃即逝,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的確是通訊訊號,這當然瞞不過一直在執行警戒、監控任務的“紅白藍”。
臧孔一直是把這個孩子當成個麻煩看的,雖然以這種年齡、這種心智手段,是孔家和東方家的線人的可能性極小,但是他的直覺說,這個孩子肯定會給他們帶來某些不好的事。
只不過霍攸寧雖然對那個孩子的某些行為也有幾分不滿,但若是說想把他趕走,他卻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一來因為這孩子看上去的確可憐,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就每天忙裡忙外,儘管霍攸寧和臧孔並不需要他的這種勞動,但是從這件事卻可以看得出他惶恐和患得患失的態度;二來是每次一看到他這樣小心翼翼,霍攸寧便有幾分自傷,想起了自己當初。
因此,剛一從房間裡出來,霍攸寧便喊著那個男孩的名字:“瑪多!瑪多!”這孩子肯定又在等著霍攸寧教他讀書或者寫字果不其然,瑪多聽到霍攸寧的呼喚,立刻快步跑了過來,漆黑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純真:“霍哥哥早,今天我們還要學習寫植物的名字嗎?”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程博銳命令手下尋找那兩個神秘碎星石賣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在辰葉星區,或者說在北辰星這個客流、貨流吞吐量極大的航空港,想找一個不知道姓名、一個月以前出現過的人,基本上接近於大海撈針。
夕陽西下,交易中心處於交班時間,門口的顧客也比白天少很多。北辰星如今是冬天,天冷得很早,前幾天還下過雪,交易中心的臺階角落裡到現在還有積雪留存。
天是冷,但是當初接待過霍攸寧和臧孔的那位主管身心更冷,一個月整的期限到了,大老闆程博銳親自定下的最後日期,隨著太陽下山,已經到了。
程博銳一邊慢條斯理地攪動著杯中的東西,一邊說話,但是看上去卻沒有一分注意力分配給面前跪著的那個人,彷彿那人就是個螻蟻,根本就不值得他看一眼。
交易主管四肢著地跪著,身體還在哆哆嗦嗦的,面色慘白,似乎是受到了十足的驚嚇。
之前,交易中心裡知道這件事來龍去脈的人,大多都會認為這個交易主管很可憐,跟丟了客人再找人這種事,哪裡是他一個小角色能夠勝任的?
但是心裡稍微明白一點的人卻知道,這件事的重點並不在於能否找到那兩個神秘賣家,重點是老闆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敲打敲打所有的員工,尤其是敲打所有漸生異心、想要轉投“林瀚交易中心”的那些人。
沒錯,程博銳在和林瀚的交鋒中敗下了陣,生意被搶,武力又比不過,還屢屢被挖角,可是人家畢竟可以算得上是北辰星的地頭蛇之一,奈何不了林瀚,卻不代表可以被這些普通員工隨意看輕。
之前有好多員工都在白天明目張膽討論是否應該跳槽到新開的那家林瀚交易中心去,不過這個交易主管的事情一出,程博銳便用雷霆手段藉機鎮住了所有有叛意的傢伙。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這就是程博銳的態度。
在接待那兩位神秘客人之前,這個交易主管是喊“跳槽”喊得最歡的一個,只不過在過去的那一個月,他又變成了最為恪盡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