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可是根正苗紅,哥哥我就是混的再差也不至於去當佛爺!”
“那不就得了!你丫的就是正宗的大院子弟,頂了天就是愛拔份兒、跟人盤個道的,再不就是領著一幫大院子弟在後海跟頑主們碴架而已,你還能算是老炮兒?你也忒把自己說的高大上了吧?”
付正義語氣的不屑,神情間濃重的鄙夷,可是將張文武一干人都驚著了。
方大剛見謝運鵬攥著那人頭馬酒瓶的瓶頸似有開砸的跡象,更是趕緊過來準備勸架。
可怒目圓瞪的謝運鵬卻徒然一咧嘴笑了,一臉驚奇的問。“哎,我說正義啊,你丫的就是一土生土長的邗州人,怎麼連圈子裡的這些‘黑話’都能張口就來啊?”
“什麼叫黑話!這不都是你們燕京人所說的傳統!”
嘿笑著給付正義倒了杯酒,拽著他坐下來謝運鵬很是狗腿的給他遞煙、點上,這才好奇的問道。“得!說說看,你都知道那些老燕京的傳統?”
“你拍過婆子沒?”
謝運鵬臉一紅。“沒幹過的都不敢說自己是大院子弟!”
“砸圈子、被雷子抓過沒?”
謝運鵬火了。“你丫的能不能說點好話!砸圈子那種破事能是我乾的嗎!雷子?雷子敢抓我?沒王法了……”
“得了吧,要說雷子不敢抓你、我還有可能信,你要說沒砸過圈子我還真不信!”
謝運鵬被氣的鼻子都歪了,呼哧呼哧大喘著氣,狠狠喝了口酒還被嗆的咳嗽了半天,過了會才咂巴著嘴嘟囔起來。“付正義啊付正義,我是真看不透你了,燕京圈子裡的這些黑話可都有年頭沒人說了,正流行的那會我才十三、四,雖說那時候頑主們要麼就是進去了,要麼就是頂替進了工廠,可我們那大院的子弟們可真沒欺負過普通老百姓,就算是去後海碴架那也都是小規模的,人多了根本就動不起手來的……”
既然話趕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付正義可也就不介意多調侃幾句,故意斜著眼說。“避重就輕?”
“別抬扛!說真的呢……”謝運鵬說著那眼神就顯得有些飄忽,狠狠嘬了兩口煙,這才繼續說道。“穆添風這小子不講究,剛才進來那就是他一馬仔,前些年去燕京的時候就跟著他的,打架是個好手,可我是什麼身份?別說動我了,就是罵了我他不也得立刻給我賠罪?”
見謝運鵬又有要顯擺的架勢,付正義立刻便問道。“剛才那小子要不是罵了句‘王八蛋’,是不是他那耳光就能省下了?”
被戳穿了,謝運鵬的臉一黑瞪起眼想要發怒,可付正義就這麼瞅著他根本沒個畏懼的樣兒,謝運鵬不由得洩了氣無奈的衝著他作揖道。“正義啊正義,能不能不損我?你明白就心裡明白著,幹嘛非要給我戳穿了呀……”
付正義正色道。“就是一個,我不想跟穆添風照面!更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糾葛!丁點都不想有!”
“之前那事情都過去了,何必呢……”
“在大是大非面前,必須立場堅定!”
付正義的回答,讓謝運鵬徹底無語了,乾脆舉起雙手告饒。“得!全聽你的!今兒我本人不過去了!小廖,你過去將穆添風喊過來,完事後咱們立馬換地方!”
後半句話是跟小廖說,於是小廖便抓起煙盒出了包廂。
驚奇於付正義對燕京圈子裡那些黑話的精通,靜下心來的謝運鵬便講述起了自己所知道的燕京老炮兒,以及具有傳奇性的那些頑主們的生平。
可謝運鵬正說到了精彩處,那領班探頭探腦的過來說,二號包廂的客人想請這邊的謝少過去坐一坐。
謝運鵬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一拍桌子便跳了起來。“啥玩意?請?跟我的那人怎麼沒回來?”
“我被喊進去的時候,之前跟著你的那人正坐在裡面喝酒呢……”
“你大爺的!喝酒?小廖能進去坐下來跟人喝酒?胡扯!”
謝運鵬當場就炸了,吼著便揪著領班的脖領往外面衝,張文武毫不猶豫的便跟了上去,見此付正義也就只好帶著方大剛和黑熊一起跟上,很是奇怪於穆添風搞什麼,他將小廖扣下難道真的是想將事情搞大不成?
謝運鵬腳快,到了二號包廂抬腳就將門給踹開,衝進去瞅見小廖被兩個人夾著坐在沙發上、而穆添風就坐在對面正喝著酒,隨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就準備砸過去!
門被踹開包廂裡的人就都轉過臉來,坐在沙發最外端的人見謝運鵬抓起了酒瓶便立刻捏住了他的手腕,將那酒瓶給奪了下來。
謝運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