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的。
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付正義!你準備怎麼安排米莎莎全家過來?要是坐飛機的話、機票是需要提前買的,而且她爸媽未必有港澳通行證,辦理的話也是需要時間……”
腦子裡還亂著,付正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排了。
不過米莎莎這個在他前世從未出現過、更沒有被李雪瑤提及過的女生既然還在,那不管怎麼樣也是要背列入需要‘討好’的名單裡的,因此他想了想便說這事兒會盡快決定。
“華港基金會的資金消耗的非常快,雖然有不少熱心公益事業的義工願意倒貼錢參與到植樹固沙專案裡來,可高昂的旅費真的讓這些義工們有些難以負擔……”
“資金的問題你可以去跟慈善會的米希爾教授溝通,另外到年底會有一筆新的資金注入,義工們的熱情不能打擊,雖然初始的開銷會顯得比較大、比較難以承受,甚至是得不償失,可一旦形成了趨勢、自然就會進入良性迴圈。有些事兒是需要持之以恆、需要堅持到底的……”
聽他說完,席萌萌猶豫下才道。“好吧,還有個情況需要讓你知曉,我前天才從西南山區回來,春節前後為那邊十六個村寨、三百多貧困家庭所提供的七百隻羊、兩百多頭牛,已經可只剩下牛了!若非是那些牛長大以後能耕地、能拉車,我相信連這些牛也會跟那七百多隻羊一樣、全都淪為了他們盤中餐的……”
“怎麼回事?”
“當地有個習俗,說來了客人登門是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的,以前因為家家都窮、所以宰只雞也就算得上是豐盛了,因此基金會所提供的那些羊、也就因為當地的這種習俗而變成了盤中餐,資金的損失倒是能夠承受,可這樣的結果簡直是不可想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原本這話我覺得是牽強的,但現在我是深信不疑了……”
電話裡就能感受到她濃烈的憤懣和深切的哀傷,付正義想了想便說。“萌萌,接受扶貧的確實需要為此而承擔責任,但作為這個專案的負責人、難道你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什麼?我有責任?”
“第一,專案執行之前的調研肯定存在著瑕疵,當地的風土人情、風俗習慣是你沒搞清楚的;第二,羊都被吃光了你才知道、顯然這個專案的後續跟蹤沒有做到位;第三,做慈善不能讓被救濟者產生‘我窮我有理、我弱我有理’的心態,否則所做的慈善就不是在幫扶那些需要被幫扶的人們、而是在毀他們!”
席萌萌沉默了。
她之前確實沒考慮到這些。
她在得知情況之後立刻就去了那邊,面對著那些或是憨厚、或是無奈、或是木然的臉龐,她只記得當時自己是憤懣、是悲哀、是難受、是心寒!
可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需要對這樣的結果負責!
“正義,我、我、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事兒啊?”
“吶!你這就又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沒有誰是天生就知道該怎麼去做事兒的,只有經過了學習、經過了練、經過了思考、經過了時間的沉澱,才能夠彷如是普洱茶那般,越陳越醇、越陳越香……”
“你、你不怪我嗎?”
“怪你幹什麼?誰沒有交過學費、誰沒有上過當、吃過虧?大家不都是這麼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這一次你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透過幾百隻羊就得了個教訓、明白了一些事兒,我覺得反倒是該值得慶幸、值得驕傲的,因為你沒有貿然的將扶貧的覆蓋面擴大、將接受扶貧者的數量提高,這難道不是你的收穫?”
“可、可你才聽我說了下情況就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我是做完了、產生了損失都還沒有明白其中的關鍵,這豈不是因為我特別的笨?”
“你沒有我的經,那就別學我的堅強!”
席萌萌瞬間就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尖叫了起來。“付正義!你怎麼能這麼臭屁呀?”
心情突然好了起來,付正義笑著說。“我說的是事實!”
“好吧,這個專案我重新進行內容方面的規劃,我倒不信還真的有人會願意窮上一輩子……”
席萌萌氣哼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笑了笑的付正義這才走出了洗手間、去了辦公室,打電話給趙立強詢問了彩票事件的最新狀進展,得知網際網路上的相關討論雖然還有,但傳統媒體的沉默、千度網的宕機、尖峰網路上千個大型網咖的內部遮蔽的合力,讓透過對唯知搜尋關鍵詞的監控資料大幅下降,顯然只要過個兩三天、又或者是有新的新聞熱點出現,那麼就一定能夠讓這事兒淹沒在網際網路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