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跑到天都也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還有,海面上本來沒有這艘船的,但是他揮了揮手,放出了一個光彈似的東西,這艘船就這麼突然在海面中出現了?!我靠!這是拍科幻片還是哪位玄幻大師的新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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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口氣這麼大?戰神神侍?我靠!戰爭是什麼東東?還有他所說的月神的侍者又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在指我嗎?月神、月,銀月,對了,我醒來的時候,確實是看見了,那輪銀月,還有,還有,那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那是誰?為什麼我會感到這麼熟悉?還有我現在所擁有的這種奇怪的力量!我毫不懷疑現在那附上自己體內力量的拳頭可以一拳打倒麵包那種壯漢,但是在剛才那個人的面前我卻仍然感覺到了一絲危機!那種危險的感覺是這般的清晰直接得讓我連想否認都做不到,就彷彿是從心中直接感覺到了的赤裸裸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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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危險的認識讓我既警惕又驚訝,而另一種彷彿從靈魂深處波盪而出的惱怒更讓我有種似是而非的迷惘,那一種情感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我以為自己會不顧一切地進行攻擊來證明那個自稱戰神侍者的傢伙來證明什麼!如果不是另一道莫名的清涼氣息突然將我驚醒的話,當時在他出言揭破我的動作之時,我一定是不顧一切地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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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聽安琪兒所描述的情況來看,便可以知道這傢伙是多麼厲害的人物了!而且我腦海中那種危機感更是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般高懸頭頂,揮之不去,即便在他離去之後,心中那種後怕的感覺也只是更加強烈!但越是如此,心中同時泛起的那種莫名的惱怒感卻同樣更加強烈,就好像是在怒吼著什麼似的,差點便讓我無法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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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醒來的巨大歡喜讓我一下子忘記了其他,但是等冷靜下來後聽著她所述說的這些東西,心底那種感覺彷彿條件反射似的猛地躥了起來,而讓我感到莫名恐懼的是,和安琪兒彼此刻意控制的平淡下翻滾著的真實正不斷地向著那股憤怒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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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自將心底那股正慢慢侵蝕我神經的惱怒情感壓下,我微微一笑,問道:“這麼說,算起來,我已經昏迷了快二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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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琪兒輕輕垂下頭顱,不想讓我看見她眼中的歡喜,我卻已瞥見她欣喜的淚滴悄悄流下,她卻終於忍不住輕輕說道,“阿冥···天可憐見···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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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著她的發,我的動作是如此自然,只是,原本是如此親密的兩個人,為什麼,我卻總感覺到一絲莫名的隔閡!是因為安琪兒那故作平淡疏遠的話語嗎?!我的心霍地疼得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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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輕輕地喚著女孩的名字,我微微苦笑,這種莫名其妙的複雜心情折磨得我快要發瘋了,“安琪兒,我有話想跟你說?!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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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映入眼中的卻是女孩安詳的睡臉,眼角尚未乾去的淚滴染溼了她淡藍色的發,像是絲線般糾葛著我和她的手腕,我苦笑,心中又是苦澀又是感動。在落入敵手後被帶到這麼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大海上,身旁盡是對她不懷好意的而且又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甚至連他們想要幹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敵人!但是她卻只是擔心著我的身體,只是擔心著和我分開,她就這麼的照顧了我這麼久,什麼也不顧地只想要守在我身邊!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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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惱怒霍地沒來由的消失了,輕輕地撫著她的發,看著她下意識的蜷起的身子,憐惜的心意從心底流淌到指尖。她這般深愛我,這般的在意我,我還要苛求什麼?安琪兒雖然溫柔,雖然算不上外柔內剛,但是卻對於她所認定的事情卻有著一股超乎其上的執著,我無法讓她放棄她所執著的宿命,我沒有信心挽留她為我停留,我不能跟隨她而去,我的家裡,還有著等待我歸去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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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我當然不甘,但是我能怎麼辦?強留下安琪兒?把她拴在我的身旁?我做不到,我已經做不到了,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從我看見安琪兒那淡淡的微笑時,我便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當日,在寒山古寺的那個夜晚,我就不該答應她!我就不該放手!我就不該讓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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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突然明白了那天清晨,在我胸口那點露珠,為什麼,是那麼的淒涼···她在等!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