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小小的充滿溫馨的遐思的沉默。
——目光匯聚在空間某一點,凝結住。
“你會答應我的!”蕭木葉打破了沉默。
“我會的!”玉燕問道。
雖然她還沉浸在那短促的沉默中,雖然沉默現在已被打破,但她已感到知足。她知道,剛才那雖短促而溫馨的沉默是蕭木葉造就的,而蕭木葉在這方面卻很少能表現得這麼出色。是以,玉燕感到知足。
“你應告訴我,我要為你做的是哪兩件事情!”玉燕問道。
蕭木葉道:“兩件很重要的事!”
他從懷中摸出了那枚銅錢,託在手中,道:“你知道這枚銅錢的來歷麼?”
玉燕從他手中結果銅錢,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道:“我好像聽我爹談過!”
“你爹怎樣說?”蕭木葉道。
玉燕道:“我爹說,現居都城長安身為兵部尚書的崔東凡崔大人,曾是四十年前的武林盟主。二十年前,太子太傅長孫勿禁勾結西域叛黨,意欲篡逆,朝廷中一時形勢緊迫,各派力量紛紛你爭我鬥,血雨腥風。崔東凡探曉此事,便於武林中樹起討逆大旗,配合朝廷中力量,萬般阻礙長孫勿禁叛逆之舉。長孫勿禁聯絡西域胡商,從波斯用重金買來一個力大無比且功夫非凡的怪人,在都城設下擂臺,以打擂的名義廣招武林英雄,欲以此一併殲滅以崔東凡為首的武林中的阻礙力量,並趁機謀害天子。
“——不料,卻被剛剛當選為武林盟主的崔東凡打敗波斯怪人,揭穿了長孫勿禁的叛逆之舉。天子龍顏大怒,凌遲處死長孫勿禁,斬其九族,挫骨揚灰。天子欣賞崔東凡的年少有為,大智大勇,賜封為正五品上的親勳翊衛羽林郎將,後不斷加官進爵,直至正三品的兵部尚書。
“這期間,崔東凡一直沒有忘記武林道上的朋友,是以他將當年成為武林盟主的銅牌信物鑄成了三枚形似銅錢的‘恩武令’,宣告即日起二十年內,江湖中的正義之士若有困難便可使用‘恩武令’以朝廷兵部尚書的名義請求任何幫助,一定不會遭到拒絕。所以,那三枚‘恩武令’便成為武林中的‘呼天天應,叫地地靈’的寶物!”
蕭木葉道:“這的確是個很曲折的故事!而且現在就有這樣一枚‘恩武令’在我們手中——這似乎也是唯一的一枚了。四十多年,江湖中風雨滄桑,另外那兩枚早已不知去向。”
玉燕道:“這唯一的一枚似乎更應珍惜了!”
蕭木葉道:“沒錯!所以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長安,將‘恩武令’親手交還給兵部尚書崔東凡崔大人!”
玉燕道:“那為什麼你不留在手中用呢?”
蕭木葉到:“昨天是‘恩武令’有效的最後一日,崔東凡宣佈的二十年年限已過,‘恩武令’便已失去作用了,倒不如歸還給崔大人以作故念,還避免被心懷惡意之人所利用!”
玉燕接過“恩武令”,握緊它,道:“我一定會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蕭木葉點了點頭,他那眼神終於肯溫柔些,道:“還有第二件事要你做!”
玉燕笑著道:“你只需說出是什麼事,我就一定會完成!”
蕭木葉臉上也有了一些笑意,他竟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可笑,可笑他平時竟未真的瞭解玉燕,被自己冷漠的性格所麻痺了感情。
現在,他意識到,玉燕可能就是他感情上的一把劍!
“第一件事完成後,你要去一趟落日馬場!”蕭木葉道。
玉燕疑惑道:“去落日馬場?什麼事呢?”
蕭木葉道:“為了在限期內給我送到這枚‘恩武令’,秦莫可累死了落日馬場的一匹化龍駒,而現在,他為償還這些,只有終生在落日馬場似奴僕般為古澗泉做事!”
玉燕感到有些意外,道:“秦老闆竟成為古澗泉的奴僕?”
蕭木葉道:“他是為了我才會落到這地步的。所以,我欠他的,我不能讓他活得痛苦——你去落日馬場時,告訴古澗泉,叫他別太難為秦莫可,否則,讓他的落日馬場真正的‘落日’。還有,你替我安慰一下秦老闆,讓他耐心等待,我一定會去落日馬場瞭解此事的!”
玉燕道:“你的心意我想秦老闆一定會知道的。他不惜自己淪為奴僕而幫助你,可見他的豪義之心——你的感激他自然會知道的!”
蕭木葉幽幽點頭,嘆道:“秦老闆是一個真正的仗義之人。”
玉燕道:“你也是一個真正的仗義之人——”
蕭木葉打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