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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金銀一箱未少,強盜一個未剩。

蕭木葉緩緩舒了一口氣,仰望星空,嘆道:“富貴大仙本不該派那麼兩個沒有用的女人和這群豬狗來搶劫金銀的!”

——也許,富貴大仙真的要為自己懺悔,因為他的計劃相對於蕭木葉來說,簡直太愚蠢太幼稚了。

這時,趙阿大竟出現了,出現在蕭木葉眼前。

“你怎麼來了?”蕭木葉冷冷道。

趙阿大勉強笑著:“我聽到了動靜,便來了!”

蕭木葉看著趙阿大,道:“我已有幾個月沒付給你租錢了?”

趙阿大趕忙賠笑道:“哪裡!哪裡!”

蕭木葉冷笑道:“你出來是向我討租錢的!”

趙阿大滿臉難堪,不想竟被蕭木葉猜出了心事。

蕭木葉又淡淡道:“我不會欠你錢的!你將這些箱子搬回我的小院,我便給你租錢!”

趙阿大滿口應承:“是!是!是!”

蕭木葉又長出一口氣,他已感覺很疲憊,很勞累。

因此,他往回走,走回他的小屋。

小屋中又恢復了原樣,兩把破椅,一張即將散架的方桌,又冷又硬的木板床,兩根紅燭——早已快燃盡。

但是,除了這些,蕭木葉又發現了一個東西——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箋放在方桌之上。

蕭木葉拿起信箋,抖開,上寫道:“有意向君獻美,君不領情,故盜爾金銀,莫怪——富貴大仙!”

蕭木葉看完,苦笑,撕碎,吹散,苦道:“無恥!”

第二章 恩武令

次日清晨。

太陽已升起很高。

趙家衚衕裡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多。

蕭木葉尚未睡醒,大概因為昨晚一口氣喝完兩壇酒的緣故。

——如果是別人,在自己院裡堆放著數十箱真金白銀,即使他喝得再醉,恐怕也不會安然睡去。

蕭木葉能,他安然睡去,極舒服地睡了一夜,直到有人敲門。

敲門聲輕而又節奏,是女人的敲門聲。

蕭木葉坐了起來——這就是他的好處,即使他睡得再死,一些細小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多年的江湖生活經驗,已經造就他很多種特殊行為,使他每一根神經都很靈敏,每一塊肌肉都很堅韌,每一分血液都很沸騰;同時也塑造了他豪爽而又冷漠的性格。

蕭木葉開啟門,一個熟悉的可愛的面孔在他面前出現。

“你昨晚又喝多了吧?否則不會睡得這麼長久!”聲音很溫柔。

——玉燕是個很溫柔的女子,當然也很漂亮,當然除了這些,她還擁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她的父親是春秋鏢局的頭號鏢師,把她視為掌上明珠,言傳身教,傳授她一些摔摔打打的功夫,而玉燕天生聰慧,父親的功夫幾乎全被她掌握了。

蕭木葉見到她,全身竟似舒適了許多,臉上終究顯出幾分欣慰的笑。

“你很累吧?弄得這麼狼狽!”玉燕的每一句話都顯得如此關切。

蕭木葉微微笑道:“是的,很累,昨日我弄了數十箱黃金白銀,晚上喝了兩壇酒,還殺了幾個人!”

玉燕嘴角也有些笑意:“我知道,你殺的不是人,是鬼!”

蕭木葉的笑又沒了,淡淡道:“不,是人,即使他們是強盜,是十惡不赦的強盜,他他們也終究是人——所以,殺了他們,我就感到很累,心很累,甚至有些噁心!”

玉燕道:“那麼,你以後是否還要殺人?”

蕭木葉道:“我不知道,我只曉得,劍還是我的手上!”

玉燕問道:“你的劍是飲血的劍嗎?”

蕭木葉幽幽道:“這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它肯定是要經常沾染一些血跡的!”

玉燕眨著眼睛道:“劍還在你的手上,就還有可能繼續不停的沾染血跡?”

蕭木葉嘆口氣道:“是的——不過,每次我都會擦乾淨它上面的血跡。它本不應被血玷汙,至少在我的手中不應該,否則我——”

玉燕見他有些猶疑,柔聲問道:“否則怎樣?”

蕭木葉仍是猶豫了一陣,終道:“否則我無法向劍主交待!”

玉燕驚訝了,眼睛中充滿了疑惑:“難道,你不是這把劍的主人?”

蕭木葉平淡道:“不是!我始終就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

玉燕道:“你與你手中的劍,同甘共苦了那麼多年,它竟不是屬於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