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面五匹大馬,最前面一匹格外的高大雄壯,卻是魏五贈與孫卓衣的西域馬——小紅了。
“魏兄弟,你以後可一定要來范陽看俺們啊!”孫卓衣上了馬車,坐在車伕位置,老臉上真情流露。
畢竟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一起嫖過娼的夥計要走,魏五此刻心中也是有些不捨,卻猶自開口笑道:“孫老哥、安大哥,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我就不遠送了!”
安祿山掀起車簾,微微一笑道:“魏五,你便回去吧!卓衣,走!”
魏五站在遠處見馬車遠去,正有些失落呢,卻突然眼珠子一轉,猛然想起一件事兒,快步攆去,張口大聲喊道:“等一等——”
前方的馬車緩緩停下,孫卓衣探出個腦袋回頭問道:“魏兄弟,啥事兒啊!”
魏五嘻嘻一笑,行了過去,從懷中摸出兩個鹿皮打火機,笑道:“嘿嘿,送你們兩個物事。。。”
五匹駿馬拖著高大的馬車不疾不徐,一路行出了鄂州城駛上了官道。
“卓衣!”安祿山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皺著眉頭唸叨:“這火機上寫的‘五哥,愛老虎油’?是什麼意思?”
孫卓衣茫然的回頭應道:“大人,我也不懂。。。”旋即又摸出自己的火機,疑惑道:“我這火機上寫的是‘五哥,法克米!’,大概是魏兄弟寫的一些祝福的話吧!”
安祿山眉頭緊皺思忖片刻,繼而搖頭嘆息一聲,目射寒芒,一字一頓的道:“卓衣,去殺了他!”
“什麼?”孫卓衣心頭一凌,急忙勒住馬,轉過身來,聲音顫抖的問道:“大人,您,是,要殺了誰?”
“哼!”安祿山冷哼一聲,繼而指著手中的打火機道:“你說我要殺誰?”
“魏兄弟?!”孫卓衣臉色遽然一變,身子猛地一抖,臉色矛盾,不解道:“大人,為何要殺了他?”
“我殺人,需要理由麼?”安祿山表情淡然的應道,旋即卻緩緩一嘆道:“此人若是為段子璋所用,日後對我是大大的不利!怪就怪,他自己選錯了路罷。。。”
孫卓衣猛地跪伏在馬車前的踏板上,單手拉著韁繩,單手撐著身子,連叩三首,聲音顫抖道:“大人,魏兄弟這人重情重義,不會與我們作對的!求您放過魏兄弟罷!”
安祿山神色遽然一寒,大手猛地探出,竟然在瞬間將柔軟的綢緞車簾穿透,兩指扣住孫卓衣的喉嚨,聲音陰沉,一字一頓的道:“你,敢,抗,命?”
第七十七章 白大夫、黑大夫
換了個碼字軟體,各種問題。。。
--------------------------------------------------
“將軍——”孫卓衣喉嚨被緊緊掐住,聲音嘶啞的道。
安祿山神色變了兩變,表情漸漸放緩,指尖一鬆,孫卓衣伏在他身前,大口喘息道:“將軍——,魏兄弟為人仗義,必然不會壞了咱們的大事。。。”說到這裡,他眸間隱約有些淚光道:“在軍中您不是常說,要俺們重情重義麼!”
安祿山見孫卓衣這副模樣,卻也有些不忍,一咬牙,肅然喝道:“孫卓衣聽令!”
“是!”孫卓衣神色一緊,急忙單膝跪下。
“去將魏五抓來!”安祿山面無表情的淡然道。
“得令!”孫卓衣面色一喜,旋即翻身下了馬車,扯過前方那匹西域馬的韁繩,翻身上馬,一拱手,滿臉喜色的說道:“將軍,俺現在就去將那魏五捉來聽候發落!”
“哼!”安祿山隨意的點頭輕哼一聲,旋即挑起車簾,向前望去,想起那個有趣的小二。嘴角卻浮起了一縷笑意。
突然他手肘碰到一個長條形的物體,回頭看去,卻是不知何時掛在車內的一卷書卷,隨手開啟,只見上面用魏五那怪異的簡體字,書寫著:
“《憫農詩》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下面落款卻是:“鄂州黃鶴樓店小二,您的客戶經理魏五。”
安祿山愣愣的盯著這書卷看了半晌,旋即悠然一嘆,從車內探出頭去,對著前面正欲離開的孫卓衣喊道:“卓衣——”
鄂州城,一棟裝飾普通、簡潔的客棧。
“你和朱道羽打了三天的賭?”李白眉頭微皺,驚詫的問道。
魏五一臉苦相,委屈吧唧的開口道:“是啊!我以為我可以的,哪裡知道我不可以,可是誰知道我到底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