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把銀針插回了髮髻,轉身向一旁走去。
這銀針的一端鑲著珍珠,平日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髮簪,可也是我用得最順手的物件。偶爾身旁有誰中暑昏倒,便一針見效。碰上難治的,只要找到精準的穴位,便也可很輕鬆地解決。這樣的醫術,終究還是那個女人所有的。
我的曾經,久久佔用著我的現在。莫不想,我不願自己的昨天佔用了自己的明天。
因為紫藤還在我的房裡,我也只好讓人把衣服送來了則環的房裡。坐在銅鏡前慢慢地打理著,身上的酒味怎麼會那麼濃?今天還要和紫藤進宮向母皇奉茶,萬一被聞見這股子味,我真是百口莫辯。
盤算了下,我還是差人燒了水準備沐浴。
水汽蒸騰,煙霧繚繞。特地讓則環加了許多茉莉乾花在水中,淡淡的味道隨著水霧一路飄入我的思緒。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來,真不捨得就這麼出去,可以再睡上幾個時辰也好啊。把頭埋進水中,再輕輕抬起,我用手抹掉眼睛上的水漬,大腦已然清醒。
肩膀上突然間被一雙手觸碰上,這樣的柔嫩不像是則環。
我猛地轉身,那人立刻跪倒在地。
扒著浴桶,我向下看去,一時便有些怒火攻心,但還是平靜地道:“出去。”
像個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鴻連驚恐地看著我,霎時花容失色。
“殿下,這麼些日子了,連兒不知做錯了什麼惹怒了殿下,請殿下饒恕。可是連兒……連兒傾慕殿下整整三年了,殿下不願給連兒子嗣也罷,連兒只求服侍殿下……”說到這裡,太女府上的“哭神”又開始了他“淚如雨下”的過程。
我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咂咂嘴。“把你的力氣留到西北去,準保麟炎再沒什麼旱災!”
他只是頓了頓,又撲倒在地連連抽泣。別說,聽著真像是午夜的孤魂。
腦子裡突然想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