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一方忽然泛出了紫光,四處皆忽然迴盪起了一個聲音:“那又如何?這種白痴問題留著問你自己吧!姑奶奶帶著自己的男人們陪你玩一圈,你就曉得了!”
雲端的戰爭(2)
深紫色的長袖拂過,在飄渺的雲間正隱約透著一道紫光。以往夾雜著的金色全無,這便是純淨的紫。只聞一聲凰鳴,深紫色的尾羽在空中搖擺開來,宛如一個個精靈般在舞動。
俯身直衝而下,我使壞地狠狠啄了一口仲施的胳膊,隨後落在了哥哥的身旁。
站穩後我便化為人形,笑著收回袖子側身道:“才幾天不見妻主,寶貝們就這麼快收回分歧,站在統一戰線了啊?來來來,讓人家香一口……”
話音未落,周圍所有人(包括仲施)都同時向我丟來一個白眼,惹得我有些渾身不自在,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
“凰兒看來也經過浴火之劫,成為真正的凰主了。神靈與肉體合一,凰兒以後都丟不開神主的擔子了,你不後悔嗎?”捂著還在冒血的傷口,煦子硬撐著向我走了過來。
我擔憂地扶住他,正對上了他的眼睛。失神片刻,我輕聲道:“其實我真正後悔的就是遇見你。”見他臉色忽然變得不好,我笑著遊移到了仲施身側。
警覺地轉身怒視著我,仲施一把提起了我的衣領,“賀蘭,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厭惡地用手掰開他的手,我推開他飛到了哥哥的身旁,狠狠在哥哥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咧開一個滿足的微笑,“我今天只是出來閒逛,沒看姑奶奶穿著便服嗎?”說著,我還故意扯扯紫色的衣袖給他看,惹得他臉綠一陣白一陣。
擦去臉上的水漬,哥哥騰起雲霧扶著煦子正欲去一旁暫歇,卻被我一把扯了下來。不解的目光投向我,我沒有說話,只是回敬了他一個微笑。
仲施忽然也笑了起來,“憑你也想殺我?不要痴人說夢了!賀蘭,你由始至終都只是個庸才。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在我眼裡,你連小孩子都不如。趁早別跟著他們瞎起鬨,乖乖站到一邊,我留你一命。”
“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不是庸才,你激動個什麼?莫非你真的暗戀本姑娘太久,所以就見不得本姑娘寵著別的男人嗎?姑奶奶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一個眼神就能迷倒天下間無數男子,正所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咳咳,總之,既然你是上界的敵人,便也是姑奶奶的敵人。美人計對姑奶奶沒用,誰叫咱從不缺男人呢?喂,哥哥你瞪我做什麼?流風你不舒服嗎?為什麼把飯都吐出來了……”
我自顧自地唱著獨角戲,也不曉得時間有沒有拖延到那一刻。那老頭若是再不出來,我怕自己真是扛不住了。
他讓我儘管拖延時間,可是我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話全都說了,連他個影子都沒瞅見。我真懷疑自己被他放了鴿子!試想一個老頭隱居在那個火窟下面幾萬年,我在他面前就只是個小毛孩,想耍就可以戲耍一番。
若不是上界因為仲施搞得這樣烏煙瘴氣,若不是我見到仲施對寶貝們的所作所為,或許這一刻我真的不會有心思站在這裡,下決心做回那個討厭的神主。
□涅槃重生,煦子當初做到了,如今我也做到了。不論哥哥和流風未來會怎樣,我和煦子這一世再也無法與神主這位子逃開聯絡。在火窟的這些日子,千百般的思緒都敲打著我當初的決定,最終那帶著夫君們逍遙凡間的決定被敲碎了,尖銳的碎片割得我心好痛。哭也哭過,笑也笑過,人生或許便是如此,永遠不能那麼早地給未來下定論。
弱者便會被人死死踩在腳下,永遠處於被動,不能主宰自己的一切。我想要變強,如今做到了,可是依舊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或許這一場大戰之後,一切又都會回到當初。我還是賀蘭明凰,終日遊手好閒在上界無所事事的神主。每天的日子就是趴在視窗死死盯著煦子和哥哥在雲端漫步遊玩,然後再做出一些惡作劇來故意引起大家注意……一成不變的生活,永遠這樣持續下去,沒有盡頭。
話都說成了這樣,可是仲施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反而一派和顏悅色,似乎只是個聽戲的客人。見我說完話,他回過神來卻攥起了拳頭。
我不自在地用身子擋在了哥哥和煦子的身前,又將流風拽了過來,仲施頓時青筋凸起,但還是緩緩放開了拳頭。也許是我的錯覺,因為我總覺著仲施曾經的話是真的。但是我更明白,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會走到一起。我想,恨他,似乎已經是我每日的功課了。
手中持著周身散發黑氣的冰刃,仲施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