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夜深露重,路上又要奔波勞累──”
西門飛霜冷然道:“謝謝你的好意,武林世家,江湖兒女,還怕什麼奔波勞累,再說我坐在小亭子裡,也不怕什麼露重。”
西門飛雪微一笑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也料定了你不會聽我的,所以,我給你送點心來了,冰糖銀耳,你最愛吃的。”
西門飛霜看也沒看,道:“再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西門飛雪上前一步:“小妹,幹嗎跟我這個做哥哥的這麼大仇?不管怎麼說,咱們總是一母同胞親兄妹,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是一樣關心你,照顧你──”
西門飛霜冷然道:“是麼,怎麼這時候想到你我是一母同胞親兄妹了?”
西門飛雪道:“小妹,你怎麼這麼說,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啊!我所以要促成東方跟西門家的親事,也是一番苦心,一番好意──”
西門飛霜冷然截口:“你支開小紅,如果是為跟我說這些,我勸你最好不要說,我不想聽,聽了會作嘔。”
西門飛雪忙道:“好,好,好,我不說,那麼就喝了這碗銀耳,我這個做哥哥的親手給你端來的,你怎麼好不喝?”
“我不想喝。”
“嘗一口也是你的意思。”
“我一口也不想嘗。”
西門飛雪還待再說。
西門飛霜忽然站了起來:“我想去睡了,你一個人待在這兒吧!”
西門飛雪忙道:“小妹剛還說不想睡,怎麼現在又──”
西門飛霜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因為現在這兒的夜景,已經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她不等西門飛雪再開口,帶著逼人的冷意,走出了小亭。
踏過朱欄小橋,嫋嫋行去。
她沒有再望西門飛雪一眼,但西門飛雪卻緊盯著無限美好的身影,瞼上泛起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樣神色。
口口口口口口
“聽雨軒”中,燭影搖紅。
紗帳玉鉤,繡褥錦被,牆角一隻金猊之中,正嫋嫋冒著一縷檀香,雅緻的擺設之中,憑添了幾分旖旎氣氛。
小紅、小綠都不在,想必已睡去了。
西門飛霜本不想睡,所以回到“聽雨軒”來,是為了躲西門飛雪,但是,許是畢竟血肉之軀,有幾分累。
要不就是逆旅之中,這麼一個舒適臥房引人睏意,她剛坐沒一下,就覺得有點倦意,和衣往床上一躺。
又覺得眼皮好重,閤眼沒一會兒,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儘管她心裡覺得她不該那麼快有睏意,也不想睡,事實上地卻這麼快睡著了,而且睡得那麼沉。
連“聽雨軒”來了人,她都一點也不知道。
“聽雨軒”的來人是兩個,一個是西門飛雪,一個是東方玉琪。
西門飛雪臉上仍帶著那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樣神色,東方玉琪則目射異采,玉面發紅,一襲衣衫無風自動。
他連話聲都帶著顫抖:“沒想到你們西門家的獨門‘離魂香’有這種妙用,我看該政名為‘月下老人香’,等明天之後,我要把它供起來,晨昏三叩首,早晚一柱香──”
只聽西門飛雪道:“如今我把現成的人交給你,我是不是可以──”
東方玉琪沒等他說完,急急擺手道:“可以,可以,你去,你去,別誤我春宵一刻千金了。’
西門飛雪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玉琪,飛霜到現在還是處子身?你可要憐惜。”
東方玉琪兩眼緊緊盯著床上的西門飛霜不放,聞言身軀一顫,喉結動了兩下,道:“我妹妹也是一樣。”
西門飛雪沒再多說,轉身走了。
東方玉琪身軀顫動,一步跨到床前,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別有用心,他竟一任紅燭高燒,也對,今夜洞房花燭嘛!他玉面更紅,兩眼之中異采更盛,心顫,手顫,伸出顫抖的手,輕撫著那清麗絕倫的嬌靨。
只聽他道:“往日我連多看你一眼都不行,今夜─今夜我要從頭到腳把你撫摸個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然後……然後我要一口吞了你──”
那隻顫抖的手從清麗絕倫的嬌靨滑下,落在領口上,不是輕解盤扣,或許是因為手抖得太厲害,解不開,而是猛地一扯。
只聽“嘶!”地一聲裂帛響,西門飛霜一襲衣衫,由領至腹一分為二,滑嫩肌膚連衣衫都留不住,倏然向兩邊滑落。
大紅的肚兜,雪白的酥胸立即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