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滾動著,一邊留心周圍河岸的情況,眼看此處白霧迷濛,河水清澈,向上遊望去,也看不到什麼黑煙了,想來距離那塊險地已經很遠。
林賢友收住力,停止翻滾,向壓在身下的魚晚晚道,“晚小姐,這種玩法怎麼樣,爽不爽?”
這句近在耳邊的問話,聽來似乎十分曖昧,甚至大有調戲之意,但林賢友說這話的語氣十分冰冷,臉孔也是端嚴肅正,明顯是在說反話。
魚晚晚臉龐轉向一邊,咬著嘴唇道:“起來。”
林賢友哼的一聲,從她身上起開,雙臂擴了幾擴,肩背上的骨骼啪啪作響,說道:“剛才要不是我料敵機先,你這個千嬌百媚的晚小姐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你要是聽我的話,及早逃跑,咱還用得著翻翻滾滾麼!”
剛才兩人你抱著我,我抱著你,沿著河岸摟摟抱抱地翻滾至此,不知情的還以為這種摟抱十分恩愛,十分爽快,其實卻十分受罪。
因為河岸一帶,不光有沙,更多的是尖石,許多不大不小的石塊就像鐵蒺藜一樣尖銳。雖說兩人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修士,但這一路上無數的大小尖石,堪比某些宗門中所設的滾刀之刑,一路嘗受下來,皮肉之苦還是在所難免的。
魚晚晚知道,剛才自己如果按林賢友的警示離開險地,兩人也就不用這樣又狼狽又受罪的翻滾了。但這人經常一驚一乍地嚇唬人,誰又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可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救了自己的命,不說聲謝謝就罷了,哪能頂嘴呢?至於被這人摟抱著翻翻滾滾,那也沒啥好說的,就當沒有這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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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賢友本想好好責備她一番,但見她低著頭受教,一聲不吭的,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了。將納寶囊中的四幅地圖取了出來,遞到她面前,道:“四幅地圖,你收好了。這秘境裡兇險莫測,你可小心點。出去的路我還記得,我先走了,珍重!”
說完,將四幅地圖放在地上,轉身而去。
魚晚晚見他莫名辭別,深感愕然,道:“你這就要走?”
林賢友頭也不回,道:“我不走,還在這裡做什麼?你是來尋取草藥的,我是來尋寶的,我覺得這裡不會有什麼寶貝,所以我要走人。”
“不會的!我們才剛進來,後面的路還長著呢,一定會有很多寶物的!你現在就回頭,中道而返,半途而廢,這豈是修士所當為?”
魚晚晚一邊說著,立刻趕上了林賢友。
林賢友停下腳步,雙目深沉地盯著她,忽然道:“你覺得,咱倆誰聰明?”
“呵呵,論聰明,是我聰明吧。但要論大智大通,那當然是你啦!”魚晚晚微笑著,語氣親切而誠懇,沒有半點假意恭維的味道。
林賢友嘿的一笑,道:“我忽然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你不再是那個充滿韻味,高高在上,讓人想摸摸不到的晚小姐了,而是一個口甜舌滑、很會賣乖討好的小妖精!”
魚晚晚心道:“小妖精?掌嘴!你才是小妖精。”微微一笑,道:“沒有呀,我依然是我,受過你救命之恩的我!嗯,我現在就欠著你的大恩,等咱們把三種草藥找齊,我可就又欠你一個大恩了,呵呵……”
林賢友笑道:“來了吧?你說來說去,還是想讓我留下來給你出力,我告訴你啊,這第一個大恩,你可以記下來,以後要找我報恩,咱隨時歡迎!不過,第二個幫你尋取草藥的恩嘛,就算了吧。好了,我要走了!”
看林賢友又要走,魚晚晚忙道,“你不要寶貝了嗎?裡面有很多寶貝,你就這樣走了,可謂失之交臂,那不是很可惜?修士過寶山,萬不可空手而回的!”
林賢友笑道:“寶貝再多,也得有命去拿,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要我說,你還是趁早想別的法子。剛才那個會放箭的小船,是一種很厲害的玄獸,叫箭龜暴魚,這可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我就算一心想幫你,除了白搭上一條命,也不能幫你什麼。”
林賢友這番話是實情。因為無論是深入秘境去尋寶,還是尋取烏葉蓮,都必須得過河到南岸。當然,岸北未必沒有烏葉蓮,但林賢友志在尋寶,過河是必須的了。
然而,河中有那條箭龜暴魚潛伏著,而遠近又沒有橋可過,乘馭飛綢飛渡暴河更不可以,既然沒法渡河,那還在這裡做什麼?回頭還要重整神風獵團,有多少事要忙啊!
魚晚晚道:“你一個人對付不了那條什麼暴魚,還有我呢?我們齊心協力,跟它拼了!”
“呵呵。你這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