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友在暴魚的血脈中鑽行,只感覺暴魚的身子片刻不停地狂烈甩動,連帶自己的軀體也像翻跟斗一樣翻了幾次。
顯然,暴魚正在承受著搜腸刮肚一樣的痛苦。
林賢友想,暴魚越痛苦,自己存活的可能就越大。那行,再加把勁,繼續鑽。
就這樣,一寸一寸地鑽行,前進。也不知鑽了多久,忽覺自己的身子隨著暴魚,像騰雲駕霧般忽上忽下,似乎一直是在半空中掙扎,根本沒在水裡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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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賢友還在努力鑽行。突然,頭頂碰到一處障礙。
緩緩地伸直雙臂,大體上摸了摸這處障礙,從手感上判斷,這處障礙的面積約有小窗大小,用手敲打幾下,感覺有些硬,但聽那噔噔的聲響,好像只是蛋殼一樣,薄薄的一層,一碰就碎。
林賢友停止鑽行,心裡琢磨,這個有小窗大小、薄如蛋殼的障礙,是什麼東西?
根據這處障礙的構造、以及在暴魚體記憶體在的位置,林賢友略微一想,明白了——這個像小窗一樣的薄壁型障礙,叫肛牆。
據林賢友所知,一般獸階較低的玄獸,後頭只有肛門。而獸階較高的玄獸,比如五階玄獸,後頭的肛門就會發生質變,不再叫肛門,而是稱作肛牆。
肛牆,就如同蛇的七寸、人的命根,那是玄獸身上最嬌弱、最隱秘、最需呵護的存在。一但肛牆受擊,再厲害的玄獸,也會因肛牆爆裂時產生的巨大疼痛而死。
林賢友確定了這層薄壁就是暴魚的肛牆,心裡暗喜,再奮力踴了踴身子,蓄足了力氣,一頭向肛牆上撞去。
噹的一聲響,如蛋殼般的肛牆應聲而裂,裂紋如老樹的根鬚一般細密。
到此時,可以比較有把握地說,自己算是逃出生天了。
林賢友心裡竊喜,這一趟魚腹之行真是有驚無險。怎麼說呢,也算自己福大命大吧,從四階玄獸箭龜暴魚的腹內活著出來了,而且還撞破了暴魚的肛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