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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秀挽著江護士長的手臂剛走了幾步，就自覺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和江護士長並排著走。工作時間，不允許勾肩搭背。

“護士長，您家我的那位江姐夫不要緊吧，下班以後我得和齊寰去看他。您說他喜歡吃什麼，我得提前準備，也好討他個歡心，在江姐姐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江護士長就笑：“小鄭，看你平常挺正版的，怎麼也是個淘氣鬼。我悄悄和你說啊，你江姐夫他喜歡吃小籠蒸包，你各樣的買幾個，他一準喜歡。那我下班就不用過去給他送飯了，省我一趟腿。謝謝了。”

“看看，跟您妹還這麼說，客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護士長笑眯眯的：“哎，可別太鋪張了，幾個包子就行，聽見沒。”

要不是自家老孃親在家，等著自己回家做飯，江護士長還真不好這麼說。沒辦法，丈夫住院需要照顧，八十九歲的老孃親也需要照顧，保姆又回家休息，正好小鄭這麼說，就麻煩她一回吧。

“聽見了，正好我和齊寰也想吃小籠蒸包呢，就一起會餐了，也給您留一份吧，您忙完了再過去吃怎麼樣。”

“不用了，我得回家陪老母親，今天保姆休班，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我這不放心呢。”

“那您早點回家吧。”

“好的，我也是這個意思。哎，對了，你過來找我，有什麼急事嗎？”

“剛剛我給任倩倩記者打了個電話，本來和她說好咱們做一期狂犬病預防的節目，這樣比上街宣傳效果要好一些，結果和趙主任一說，他說先宣傳流行性感冒的防治。我一想，趕緊跟您先說一聲吧，這不就跟著您的腳印來了嗎。”

“是不是不十分同意趙主任的意見，才過來跟我商量的，還不想讓趙主任知道？”江護士長笑眯眯的，一語就把鄭秀秀的小心思說破。

“我沒有理由不同意趙主任的意見，可又覺得我們兩個討論的狂犬病防治也很重要。”

“小鄭，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如果趙主任這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我們儘量支援他的工作。”

“知道了，那就跟任記者說，我們要先做流行性感冒的防治節目，狂犬病防治第二期做。”

“好的，就這樣。具體工作你先做著，有什麼不熟悉的我們再商量。”

這一刻，鄭秀秀忽然醒悟，有時候妥協就是一種合作的態度，要尋求一個達到目的的辦法有很多種，不一定是正面。

傍晚，鄭秀秀下班以後等著齊寰，兩個人去買上禮物和小籠蒸包，一起去了心內科二病房。

“莊老師，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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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鄭護士長，高主任，在香給我打過電話了，謝謝你們幫我買晚飯。”江護士長愛人很客氣。

“莊老師，感覺怎麼樣？”趁著高齊寰和莊老師談話的時候，鄭秀秀趕緊把剛買回來的小籠蒸包和小米稀飯一起端出來。拉過床頭桌一一擺上。

“感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