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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不樂意了:“這該死的女人,我還沒死呢,就不讓我知道孩子的訊息了,真是太可惡了。”
星期天,鄭秀秀拖著齊寰趕緊起床,她記掛著答應周陽的事,爭取聯絡他的前妻,拿到周陽兒子最近的照片。
那天,從周陽病房裡出來以後,鄭秀秀就給周陽前妻打過電話,希望她能夠看在曾經是夫妻,又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份上,給周陽多送幾張兒子的照片,沒想到周陽前妻當場拒絕。
這讓鄭秀秀替周陽感到很難過,她沒立即對周陽說,想再爭取一下。想起上次和張思德去她的工作單位找她,她警告自己不要去她們單位,鄭秀秀想給她打電話,可她一看是鄭秀秀的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沒辦法,鄭秀秀決定在她家附近的小路等待,大冷的天,自己身體不方便,就叫齊寰給自己當車伕吧。
這次很順利,因為過來得早,周陽前妻出來買菜時,就被停在路邊車上的秀秀看到了,她趕緊叫齊寰下車,把周陽前妻請到自己車上。
周陽前妻很無奈的說:“鄭護士長,你幹嘛對他這麼好,你不知道他從前做的那些事,簡直把一家人的心都傷透了。我現在問兒子,你爸死了你想他嗎,兒子說,想他活過來再打我們嗎。兒子真的是這麼說的,他現在有一隻耳朵聽力下降,就是周陽沒病之前,一巴掌扇的。”
鄭秀秀說:“可他現在真的是後悔了,我們都知道這病沒有治癒的機會。大姐,我看你就是個面善的人,就當是安慰一個將死之人吧。再說,周陽畢竟是孩子的爸爸,他只是要幾張兒子的照片,你就給他幾張吧。從法律上來說,這可是他的權利,別說是幾張照片了,就算是周陽要求見孩子,你也攔不住的。”
看著一臉怒氣的周陽前妻,鄭秀秀試探著說:“其實,周陽很自覺的,人家沒讓你帶孩子去見他,也沒計較你對孩子說他已經死了。這可是詛咒他的話,如果他真的計較起來的話,在這點上可是你理虧了。給他幾張照片,安慰一下他養病時孤獨的心,就權當是你做善事了。”
周陽前妻長嘆一口氣,沉著臉說:“好吧,你們等一下,我找找看孩子有沒有最近的照片。”
齊寰看她心事重重,走遠的身影,就說:“看你們這家訪工作做得,就跟當年的地下工作者似的。”
秀秀說:“還不是為了不影響他們家人的正常生活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人談艾色變。可又不能不與病人家屬打交道,只好這樣遷就了。”
“真服了你們,那麼多艾滋病人,你們要個個做家訪嗎?”
“不用,人家有的家屬還主動和我們聯絡呢。不是所有的病人家屬都像周陽家屬似的,態度這麼惡劣,弄得關係這麼緊張。”
正說著,就看周陽前妻和一個禿頂男人並肩走了出來。齊寰剛要開啟車門下車,被鄭秀秀一把抓住衣袖:“別下去,被她現在的男人看見,會影響到他們現在生活的,弄不好離婚的可能都有。”
齊寰就調侃她:“行啊,你現在是越來越有地下工作經驗了。”
兩個人正說著,就見周陽前妻和她現任丈夫,目不斜視的走過他們的車邊,周陽前妻靠近車邊的時候,比自己丈夫稍慢了一步,手在身後落下了一個信封。
齊寰說:“秀秀她丟東西了。”
說著話,齊寰就想落下車窗喊她回來揀落下的東西。秀秀一把拽著他的胳膊:“齊寰,說不定是她故意落下的,周陽要的照片呢,等他們走的稍遠一點,你下去揀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齊寰說:“這人來人往的,別讓路過的人揀去。”他趕緊開啟車門,悄沒聲息的下了車。沒想到剛把信封揀起來,就聽遠處有人在喊:“哎,那是我們的。”
就見那禿頂男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回來,伸手就想從齊寰手裡把信封奪回去。齊寰快速的把手拿開,沒讓他奪回去,嘴裡卻說:“怎麼證明是你們的。”
男人有點惱怒的說:“剛才我分明看到,是我老婆走過去時落下的信封,怎麼不是我們的。”
齊寰一咬牙,我就跟你賴上了,看你怎麼說:“這分明是我剛才開車門時掉下來的信封,怎麼就成了你們的了。”
就看前面周陽前妻並沒有回來,反而催促說:“老胡,快走吧,我沒有掉東西。”
這下,齊寰更放心了,看了這位被叫做老胡的人一眼。他什麼話也沒再說,直接轉身回到車裡鎖上車門,回頭把信封交給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秀秀。點火起步,左轉燈亮,他開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