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直到告別張護士長夫婦,也沒把工作計劃書給她。秀秀覺得在張護士長家裡,似乎不宜談工作。
張護士長一直在回憶於梅想當年做手術時的事。那時張護士長剛到手術室,還是個小姑娘呢。這一轉眼自己就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日子過得可真快。回頭看看,自己都不知忙了些什麼。
一個晚上,張護士長只是回憶過去,不說現在,更不談工作。
回家的路上,齊寰說:“今天我可出大力了,說了一個小時的廢話,回去你的給我補償。”
“我也要補償。”
“沒門。二位,工作做完時,交易就完成了。再談條件只能下次。”
“好,算你狠。別忘了,你這次答應的是兩個條件,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呢。”
“沒有,只查資料。”
“鄭秀秀你賴皮,不要總是欺負高齊寰。”粉點兒替爸爸鳴不平。
“粉點兒,不要直呼爸爸媽媽的名字,沒禮貌。”
齊寰說:“鄭秀秀,你平時那麼多話,整天在我耳邊刮躁,怎麼到你領導面前,就成拘謹的小媳婦了,這樣兩個人怎麼配合工作。”
秀秀也鬱悶:“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沒有話說。”
“你不把話題向工作引,怎麼讓她問起工作計劃書。這下可好,寫好的東西,居然沒拿出去。我看工作上的事,還要在工作中解決。咱媽那套婦人外交不合適。明天你直接把計劃書交出去就是,什麼也別多說。”
“我也覺得這樣合適,也別說媽的做法不對,也有益處,最起碼關係融洽了些。”
關上門,李老師說:“小鄭的拜訪是不是有點晚,聽你說去了一個月了,才和工作搭檔來往。”
張護士長說:“這鄭秀秀有點單純,就是今天來做客,看上去也不像是她自己的主意。”
“既然來了,好好配合,畢竟他們家人都在一個醫院裡,我也給你使不上勁。你只不過是在這個位置上,正好壓她一頭。要好好利用,過期無效。”
“好主意。”
秀秀一家三口回到家,她威逼利誘的好不容易,又答應了粉點兒三個無可奈何的條件,才把小傢伙哄的答應到到奶奶那裡睡覺,回房間趕緊為齊寰檢索資料。
齊寰樂得清靜,想去看會電視,挑來挑去,看一會新聞,看一會綜藝,再轉過來看一會籃球,反而沒了趣味。
粉點兒戀戀不捨的離開媽媽,這時睡覺有點早,爺爺高蔭田領著她到了自己的書房,拿出硯臺香墨,漂亮得像墨畫一樣的小楷字帖,讓粉點兒站在一個大腳登上,開始手把手的教粉點兒描紅。
“粉點兒,你隨爺爺的動作感覺我怎麼用力。橫要落筆沉一下,拉開,向回收,好的。再來豎,提一下,好,點,捺,撇,點。你看,我們爺倆寫的這個,粉,點,兒,好嗎?”
“好,爺爺寫我的大名,鄭點點。”外科主任的手,沉穩有力,寫出的字雄渾大氣,犀利豪邁,粉點兒今年四歲了,有爺爺給她啟蒙寫字,是她的福分
“再來。”這拿著孩子的手寫,比自己寫還累人。不一會,老人就累得有點腰痠了。
“來,粉點兒自己寫,爺爺幫你看著。”粉點兒剛開始,手腕不會用力,爺爺的毛筆也有點粗,她的小手拿不穩。
高蔭田又給她換了枝最小號的毛筆:“來,你用這隻小的。”看看還是不行,高蔭田只好重新握住小傢伙的手:“隨著爺爺的動作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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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寫了不到一張紙,粉點兒就張嘴打了個哈欠,她不幹了。
高蔭田說:“我們再寫一張就睡覺。”
粉點兒說:“爺爺,我自己寫。”
“好,你自己寫。”高蔭田應著就撒了手。粉點兒有樣學樣地寫了個自己的名字,怎麼看也像是一灘爛泥巴。
“粉點兒繼續。”又是一灘爛泥巴。
“再來一次。”
“爺爺,粉點兒累了。”
“不行,事情要有始有終。”高蔭田沉下臉,他忘了這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粉點兒畏懼的看了一眼與平時不一樣的爺爺,拿起筆來。
九點,是平時粉點兒晚上睡覺的時間。於梅看這爺孫倆到書房裡,一待就是一個小時,搖著輪椅過來敲門。
高蔭田為她開啟門推她進來,粉點兒轉身看到奶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於梅趕緊問:“粉點,你怎麼了?”
粉點兒小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