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抹去秀秀唇角一絲血痕,心疼的把秀秀輕輕擁在懷裡:“我答應齊寰要好好保護好你,可還是眼看著你受傷受委屈。”
秀秀眼淚婆娑:“韓強,我剛好不容易忍住眼淚,又被你勾出來了。”
“還疼,是嗎。借給你肩頭十分鐘,你使勁哭一下。那該死的病人打麻醉測平面至少需要半小時,我十分鐘刷手足夠,另外十分鐘還得看一下病人,安慰一下他。”
腹部手術,鳶城醫院一般採用硬膜外麻醉。硬膜外間隙注入局麻藥5——10分鐘內,在穿刺部位的上下各2、3節段的面板支配區可出現感覺遲鈍;20分鐘內阻滯範圍可擴大到所預期的範圍,麻醉也趨完全。針刺面板測痛可得知阻滯的範圍和效果。
韓強手臂收緊,用力抱著懷裡瘦小的秀秀,任她的眼淚鼻涕抹在自己乾淨的白大褂上,就像至親的兄長安慰自己委屈的小妹。
“謝謝你,韓強。”
“這麼快就好了,我還想你在我懷裡難捨難分多哭一會兒呢。”
秀秀不好意思的一笑:“去你的,就知道嘲笑我。哎,回頭不許和小晴說今天的事。”
“怕她知道我在這裡安慰你?”
“不是,也是。她性急,我怕她會過來跟那個人幹仗。或者曲解了彼此的關係。”
“她不會曲解的。”韓強一頓,感覺秀秀在努力自己站直,“根本就是知道。我跟她說過,如果鄭秀秀有什麼事,我會出頭的,這一輩子都是如此。”
秀秀抬頭認真的看著他:“韓強,不要這樣,我們是朋友。”
“你認為男女之間真的有這麼純潔的友誼?我好像沒有這麼崇高吧。這只是你理想的希望,不是我的。”韓強眼神黯然,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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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緊急手術,術中切下的腸管顯然是穿孔了。
是原先就有的穿孔,還是灌腸以後才穿的孔?腸梗阻病人該不該清潔灌腸?眾說紛紜。
而事後的處理,由於病人家屬的不依不饒,事情很快進入了法定程式,市衛生局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出面,對方請了律師,看來一場官司是難免的了。
這場官司結束後,雖然鳶城醫院贏了官司,法院依然判醫院賠付病人本次醫療費用,這讓普外科的醫護們很鬱悶。
針對鄭秀秀護士被打事件,以監控錄影為證,鳶城醫院的常年法律顧問馮塬律師提起反訴,指證病人家屬打罵護士一事,要求賠付醫藥費用,賠付精神損失費用。
在有力的事實面前,病人家屬不得不當庭道歉,接受法庭判決。
那天晚上,秀秀領著粉點兒去樓上齊寰的臥室睡覺後,於梅又打了一遍齊寰的電話,還是關機。
於梅又給高蔭田打了個電話,電話是通了,還是那京味十足的“我坐在城樓觀山景”的振鈴聲,電話卻無人接聽。
看看時間,晚上九點,高蔭田還沒回家,於梅認為高蔭田大約在手術檯上,就沒再打。
於梅不知道,此時的高蔭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老淚縱橫。看著眼前響鈴的手機,於梅的電話號碼閃出,他不敢接起。他不知道該怎樣跟於梅說,咱們親愛的兒子,遭遇了這麼大的苦難。
上次,齊寰只是割了一條闌尾,於梅就半夜去到醫院,正所謂母子連心,能不急嗎。
這次我要是一說齊寰截肢,可不把她急瘋了,她要去那邊的創傷骨科醫院怎麼辦。路這麼遠,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如果她再病倒,這家裡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等等吧,等兒子好一些,再和她說。
你還好吧,鄭秀秀護士,今天委屈你了。在你任勞任怨的為你的病人服務後,還'墨齋小說'被家屬懲罰,,,,,,,,,我明瞭你的傷痛和悲哀,在無言的北風裡戰慄。。。。。。。。
第八十七章齊寰,我們回家!
第八十七章齊寰,我們回家!
古箏,高山流水的音樂,從我的耳中流淌到心裡,叮叮咚咚的小快板出來時,秀秀說:“齊寰,我們回家!”
齊寰半坐在病床上,身前的床上桌擺滿了專業書,他已經開始全力以赴,準備三個月以後的出國留學。
喝一口清茶,齊寰半閉俊目稍息,窗外,雪花輕舞,所有的樹葉都已隕落,光禿的枝杈犀利而又堅貞。
一隻長尾巴的小鳥,落在窗臺,歪著小腦袋對著齊寰鳴叫。
齊寰童心大發,撮唇吹起口哨,小鳥一愣,像是嚇了一跳,撲拉一下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