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一部分,離得遠了,一切都不那麼急切了,反而釋然。內心緩慢融化塊壘,身體就逐漸強壯起來。再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心痛。”
“可我還是一樣心痛了。而且,”秀秀側身整理了一下齊寰的圍巾:“這樣我還多了一份牽掛和擔憂。”
“是什麼?”
“我怕你從此被傷痛打倒不能站起,怕你從此頹廢不能振作。”
“沒有的。”齊寰輕輕握住秀秀正在理順他脖子上圍巾的小手:“你忘記了,在創傷骨科時,我就開始準備資料了,而且還幫劉主任他們把科研論文翻譯後,投稿《柳葉刀》。”
“我知道,不是怕你鑽牛角尖,把自己封閉起來不理人嗎。那篇論文發表了嗎?”秀秀問。
“沒有。說是論證不充分,課題研究主題思想有模擬之嫌。建議以小經驗類發表。”齊寰回答。
“黎主任他們同意嗎?”
“沒有。他們改投其它雜誌社了。”雖然事隔三年後再說前情,秀秀卻感覺好像在說昨天的事。
秀秀認為,有些人適應性強些,遇到傷痛,二三個月就接受現實。而有些人則需要的時間長一些,或者還有人一輩子不能適應。齊寰歸來,秀秀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激。
下午下班以後,和齊寰一起去幼兒園接粉點兒,三歲的粉點兒,有點嚴肅,她沒有一般小姑娘好撒嬌的習慣。
“媽媽——”粉點兒看到他的秀秀媽媽來接她,蝴蝶一樣飛到秀秀懷裡。
“粉點兒,看看誰來了?”秀秀笑眯眯的拉著粉點兒的小手。
粉點兒抬頭看著微笑的齊寰:“爸爸,您終於回來了,媽媽終於可以不流淚了。”
“哦,媽媽為什麼流淚?”齊寰彎下腰牽起粉點兒的小手:“你沒哄哄她嗎?”
“當然是想你唄。”她細聲細氣的說著:“她自己不好意思,我也假裝沒看見,省的讓她覺得我偷看她。”
“喂,粉點兒,都說什麼呢?那有小孩子這樣評論媽媽的。”秀秀鬱悶了,這孩子比同齡孩子懂事早,什麼事情也瞞不了她。
齊寰笑了:“秀秀,到底是你哄粉點兒,還是粉點兒哄你?”
三人正說著呢,碰到小晴推著她的孩子過來了,粉點兒還跟小朋友打招呼:“韓墨言,你好。”
小傢伙剛十個月,還不會說話。小晴就說:“粉點兒真乖,小弟弟還不會說話呢。”
“沒關係,乾媽,我多和他說幾次他就會了。”這粉點兒,幾個大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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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說:“小晴,韓強沒和你一起啊?”
“還說呢,齊寰回來也不說一聲。韓強知道了,正在電話通知蘭貝依,估計又是一場鬧。”
齊寰說:“不是吧,你們應該張開溫暖的懷抱,迎接我這海外遊子的。”
小晴說:“想得美,等著吧,你的那二位鐵哥們,還不知在動什麼歪腦筋整你呢。”
“有這麼嚴重嗎?”
“你說呢?”
秀秀說:“齊寰還沒回家,今晚就免了。”
“這誰說話這麼輕巧,什麼叫今晚就免了,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高齊寰,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韓強直接來一個熊抱,久久沒有放開。
“蘭貝依正在往這趕,你先別回家。秀秀你給高主任先打個電話,告訴他彆著急,齊寰先和哥們聚一回。女人們放下孩子,立即回來,鳶城大酒店二樓2019溫馨一刻房間。走,咱哥們先行一步,不醉不歸。”
就像離開一樣,齊寰突然一下就來到了身邊,秀秀不知道怎樣訴說自己的心情。
像燃燒一樣的輝煌,你有嗎?我在這裡,欣賞你燦爛的笑容塗滿青春的面頰。
寂寞留學生涯,讓齊寰平添一份憂鬱氣質,他光潔的額頭依然讓秀秀怦然心動。
有些人,你一定要等。
冥冥中齊寰一直是秀秀的摯愛,三年,好像只有三天,秀秀覺得,其實他們一直就沒有分開過。
他倆一直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關心著同一個問題,那怕是細碎到枝葉,秀秀從來沒有懷疑,自己和齊寰能夠守候歲月慢慢變老的事實。這不是下決心,或者執著的去追求什麼。而是一種自然的習慣,平常的就像早晨忙忙碌碌的上班一樣自然而又貼切。
三年的時光,齊寰身上添了睿智和沉穩,增添了他的魅力,時間絲毫沒有減低秀秀對他,那怕是一絲一毫的愛意。
在齊寰說分